“方大人,这可是关系到皇家的血脉,还有什么事,能比这更重要, 你得在这里做个见证才是”
偏头瞅了一眼方寒,秦子轩挑了挑眉, 有些不满的说道,这找理由也找得太过敷衍了吧, 还突然想起来有事他去做,这是把他这位五皇子给当成傻子嘛。
开玩笑, 这么好的垫背人选,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他们离开呢,那皇上的火力岂不是要都集中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了,他这小身板可是扛不住。
“钟严,你可以说了, 只要确定你说得属实, 本皇子就会上奏给父皇,禀明此事,这位姑娘,也有机会能够回到京城”
靠在椅背上, 秦子轩端起面前的茶盏,润了润喉咙,又把面前的糕点果盘摆好,做好了充分听故事的准备之后,这才正色说道。
至于话中那随意许出的承诺,秦子轩压根就没有当做一回事,不管怎样,上报父皇那是肯定的,至于自家父皇会是个什么反应,那他就不知道。
就算是他父皇要面子,不想承认这个私生女,那跟秦子轩也没有关系,他刚刚不是说了吗,只是有可能回到京城,而且,回到京城以后,能不能进去紫禁城,那也没有人能说得准。
“”
秦子轩这言语陷阱玩得挺溜,但钟严却也不是傻子,自然是听出来了其中那隐藏的不确定性,不过从他递上那封书信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现在,也只能按照五皇子的意思,一条路走到黑,只希望,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能够顾虑一丝血脉亲情,能够顾念他妹妹,当年的一片痴心。
放下了其他的想法个顾虑,钟严便开始缓缓讲起了当年的故事,有些东西和细节,他作为哥哥,当时又并没有在妹妹的身边,知道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在向五皇子写信之前,就已经询问过了,当年那个伺候她妹妹的贴身丫鬟,倒是把具体的经过,知道了个不离十,现在说出来,倒是并不算是费劲。
要说,这还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他们的父亲还是云州城的一个县官,为官清正,从不与那些贪官同流合污,俸禄之外更是分文不取。
但好在大乾皇朝官员的俸禄不低,虽然不足以让他们家大富大贵,可也能够衣食无忧,家里甚至还能养得起一两个仆人,完全有做清官的资格。
当时,他每次从家里出来,都能得到别人尊敬感激的目光,整个县城里,大多数都是对他充满了善意,他知道,那不是对他的,而是因为他的父亲。
但他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好,反而很是自豪,因为他的父亲是个清官,为县城的百姓做了很多的好事,得到了那么多人的支持和维护。
钟严还记得,他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像父亲一样,做一个好官清官,去造福一方百姓,甚至当时的他已经考中了秀才,正准备前来云州,再考取举人。
不过在应试的当天,他却收到风声,说是父亲被人抓了,罪名是贪污受贿,那一刻对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当时便想去官府伸冤,可却被人拦了下来。
那人告诉他,他父亲的罪既然这么快就被定了下来,那官府之中,肯定是有人想要至他父亲于死地,他要是去了官府,那无疑是自投罗网,到时候全家一个都跑不掉。
钟严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的阅历,一听到这话,顿时整个人都慌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是好,后来还是那人把他带上了山,让他暂时先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