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大,心眼还不小行了,既然你想留下,那便留下吧,德福,去把这本书册交给叶青,让他好好查查,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把一本反书送进宫来”
看出了儿子的那点小心机,秦君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再去强求儿子离开了,麻烦点便麻烦点吧,谁让这是他儿子呢。
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也就是了,总好过这小家伙不死心,被撵出去以后给他找事,那反而让人更不得安生,岂不是得不偿失。
至于说这本书是反书嘛,虽然罪名是大了一点,但敢试图带坏皇子,秦君丝毫都不觉得对方有什么冤枉的地方,事实上,若这真是一本反书,那他还不会这么生气呢。
所谓反书,不过是那些迂腐无用的文人书生,于纸笔间的宣泄罢了,值此太平盛世,那写得再多也动摇不了他大乾一丝一毫的根基,可引诱带坏皇子就不同了。
别说他现在只有三个儿子,小五天资聪颖,是最受他喜爱看好的一个,就算不是,那也万万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像是他父皇,即便膝下二十多位皇子,可对儿子的教育也是万分的看重。
就算是因为得宠不得宠的区别,在生活待遇上有些差距,但教育问题上,却绝对是一视同仁了,除了那位已经被圈死的皇太子,其余人那绝不允许有任何懈怠。
敢有任何一人引诱皇子学坏,那绝对是杖毙的下场,毫不留情,这不是秦君臆想的,而是他亲生经历的,那年,他私自出宫外出行猎,遇到了一只白虎。
虽然自身没受到什么伤,还得了一张白虎皮,赢得了很多人的夸赞,但在前任内阁大臣的一封上书之后,陪同他前去行猎,为他大开方便之门的一干人等,却全都被先皇一道圣旨杖毙处死。
秦君知道,那里面大多都是些无辜之人,就算是偶有不忠之心者,也不过只是少数,回头细细去查也就是了,没必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更何况,里面还有伺候他多年的宫人,或许或少都有些不忍心,可当他跑去求情的时候,先皇却只说了一句,有一就有二,一不能绝,便再无可绝之机。
当年秦君年纪还小,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更不明白先皇为何会与他说这样一句话,可他却永远忘不了先皇说那话时的表情。
虽然现在面对的只不过是一本小小书册,但若是不严加惩治的话,就会变成一切的起因,将来那些有心坏事的人,便会没有顾忌,那势必会动摇大乾的根基。
万千权势系于一身,一个决定错误,就可能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秦君身在这个位置上,更加是深有感触,所以,他决不允许有人试图去带坏自己的儿子,哪怕只是一个可能。
“反书父皇,那本书儿子已经听梅香讲完了,并未从中看出什么反意啊,那上面的图画,儿子虽然不是很能看得懂,却也知道,谈不上反画这一说”
被自家父皇这一句话给镇住了,秦子轩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君,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当他年纪小不懂事嘛,那本书哪里能称得上是反书了。
若这样的书就是反书了,那这天下间的反书真是要永查不绝了,或许自家父皇年轻的时候,也看过这样的反书呢,那岂不是也犯了阅之一罪。
他知道秦君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说这本书是那种东西,可给了个反书的定义,这也未免太过分了,这但凡沾了一个反字的东西,能有什么好结果。
若真是按照这个罪名查下去,那贾小琏就不是惨了,而是能不能保住一条小命的问题了,就算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