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也乐得清闲, 让身边跟着的小太监,把自己的作业放到前面的桌子上, 随意的走到软塌上坐下,秦子轩招了招手, 便让几个伴读围着他坐了。
看着被贾琏几人逼坐在自己对面的沈渊, 秦子轩敲了敲桌子上的棋盘,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拿着黑色的棋子, 随意的落了一子。
他知道因为某些原因, 这些人都不喜欢跟他下棋,但谁让他是皇子呢, 就是有这个特权。
“沈渊, 听冯玉说你那位表妹还在沈府上待着呢,这都快住了小半个月了吧,你准备怎么办啊”
因为刚刚与那位二皇兄的谈话,让秦子轩想起了沈渊家中那相似的情形,不禁撑着下巴, 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那瞬间沉下来的脸色。
虽然觉得一向沉稳的沈渊愁眉苦脸的样子很是有趣,但秦子轩问这话,也不只是为了戳对方的伤口, 看个笑话,也是想提醒一下对方,毕竟有些事情总逃避着是没有用的,必须要面对。
沈渊和他表妹现在的年纪也都不大,离成婚还有几年呢,只要沈夫人这心一日不死,他表妹就会时常过去,沈府那可是他的家啊,总不能老是往出躲吧。
那成什么事了,而且都在一个府上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把沈夫人逼急了,早晚能够想出招来,到时候悔之不及的就是现在处于逃避状态的沈渊了。
“怎么办,殿下您是不知道,沈渊现在天天往我家里跑,偶尔还在我那里住,直接把我那当成他第二个家了”
本来正兴致勃勃的在旁边看棋的冯玉,一听到五皇子这话,顿时忍不住连珠炮似的说道,全然不顾沈渊那抽搐的嘴角,一股脑的把最近一段时间的事都给抖露了出来。
冯玉是家中的幼子,管教的自然要松一些,年纪在五个伴读里面也算得上是小的,性子既活泼又伶俐,他现在说这话,那完全就是故意的,有意的取笑沈渊而已,并非是不会看眼色。
要说起来,也是奇怪了,这沈渊的性子和冯玉可谓是截然相反的,一个活泼一个稳重,可偏偏这两个人的关系却极为要好,而且两家还不是世交,父辈并没有什么关系,委实是让人想不通。
“殿下您不要听他瞎说,明明是这厮主动邀请我去他家游玩的”
瞪了冯玉一眼,沈渊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一边下着棋,还不忘一边解释道。
这话让冯玉说得,好像他沈渊像个赖皮猴一样非要赖在冯家似得,明明当初是对方主动邀他过去避难的,怎么现在就像是忘了一样呢,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哎哎哎,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又不是香饽饽,平白无故的我非邀你去我家干什么”
见沈渊居然敢瞪自己,冯玉顿时就不干了,开口就反驳了回去,还不忘瞪大了眼睛怒目而视,典型的小孩子心性,倒是一点都不肯吃亏。
居然敢叫他这厮,这是什么意思,说他是不讲道理的混混嘛,当真是太可恶了,居然在五皇子面前污蔑他的名声,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可忍。
“你不是说,最近你家兄长离开京城去地方上就任了嘛,你父母的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在了你的身上,你受不住便想让我,为你遮风挡雨”
冯玉这炸了毛的举动,那把沈渊看得是一阵无语啊,半响又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带着些调侃的说道,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恶趣味。
多年的好友了,对冯玉沈渊可是了解的很,轻易就能够掐住对方的七寸,知道怎么说才能够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