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卢俊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西北领兵打仗,婚事便是因此给耽误了,他骁勇善战,为国立下了不少功劳,是朕的心腹爱将,母后怎能因此而嫌弃于他”
虽然知道太后这么想是很正常的,但秦君听得却有些不是滋味,当即便正色的反驳了回去,国之功臣,沙场猛将,岂能这般被人点评嫌弃。
卢俊当年与他相识的时候,正是他最落魄的时候,从微末中一直走到现在,是他的心腹爱将,地位甚至可以与言宽齐平,完全不是先前的兰陵所能够比拟的。
若不是绝对的信任,西北的战事何其重要,他又怎么可能托付给对方,这么些年来,对方在西北生死拼杀,为了大局,从未回过一次京城,秦君心中难免有愧,自然更是听不得太后那样的话语。
“皇儿说得这是什么话,母后哪里有嫌弃于他,只不过是觉得这年纪上差距有些大罢了”
被儿子这么一说,楚玉也有些不悦,她哪里有那么势利眼,还嫌弃,若是真的嫌弃那说得就不是这样的话了。
不过除了微微觉得有些气恼,楚玉倒是也听出了点意思,看皇上那样子,这位所谓的定远将军,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还当真是挺高。
如此一来,恐怕五公主就不是被皇上迁怒,随便赐的婚事,但若真是这样,那反而显得有些棘手了,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楚玉不禁感到有些无奈。
“母后,您有所不知,这西北打了胜仗,为了稳定大局,定远将军下令坑杀了一些蛮夷,朝中的那些大臣,为了这件事情闹得是不可开交,朕下旨赐婚,也是为了安西北之心”
见太后对于此事还是有些不解,秦君偏头瞅了一眼那两只听得无比认真的小豆丁,倒是也不避讳他们,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这么做的用意。
西北打了胜仗,这自然是好事,坑杀了一些蛮夷,秦君也能理解,毕竟若不如此做,很难震慑住那些凶悍的部落,可朝中的那些腐儒,却对此表示了相当大的反对意见,各种弹劾的奏章那是像雪花一般的飘到了他的御桌上,弄得他是烦不胜烦。
虽然他下旨斥责了那些只会纸上谈兵,非要讲究什么礼仪之邦的大臣,可事情闹得这么大,西北的军心到底是有些乱了,前两天,卢俊甚至上了奏章请罪。
这让秦君实在是觉得有些棘手,如果不及时的制止这样的兆头,那岂不是寒了西北将士的心,他们在外拼杀,生死一线,朝廷上还有人对他们背后捅刀子,那岂止是悲愤两个字能形容的。
秦君仔细的思考过了,现在西北正处于一场风暴的漩涡之中,寻常的赏赐和官位的晋升恐怕都难以平复西北的军心,毕竟那些大臣弹劾的罪状实在是太大,这些外物的东西又是一口气就能剥夺的,想要让他们安心,分量实在是有些不足。
秦君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废后,其实就是想要转移走朝廷上那些大臣的注意力,可让他没想到的,那些大臣一个个的还挺顽固,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让他忘了西北的事情,一个个的奏章反而写的更勤了。
一边反对他废后,一边上书弹劾卢俊,整个朝廷上的那些御史言官,这段时间都快要忙疯了,每天的早朝都跟个菜市场似得,弄得秦君头都要大了。
索性昨日便下了圣旨,把卢俊招为驸马,虽然觉得曾经的知己朋友,突然间变成自己的女婿有那么一丢丢的尴尬,但这却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了,既可以像那些大臣鲜明的表达自己的态度,又可以彻底的稳定西北的军心。
这不,昨日下了圣旨,今天早朝上就安静平稳了许多,再也不像是前几日闹得那么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