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瞅了瞅自家弟弟的表情,秦子墨蓦然向身后看去,正好把自己那位贴身太监扭曲的面容收入了眼底,秦子墨那叫一个气啊,眼睛顿时就瞪了起来,狠狠的踢了那太监的膝盖一下。
这个该死的奴才,他说自己演的这么好,五弟怎么一直都不相信呢,还以为弟弟是对自己有成见,谁知道,竟然是你这么个蠢材,在背后给本皇子露了陷,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想着,秦子墨顿时更气了,又狠狠的踢了对方几脚。
“哎呦,三皇子,您息怒,您息怒”
那小太监一见不妙,瞬间便顺势躺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顿时就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那一张圆圆的胖脸,简直要皱成了包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子墨打了他一顿鞭子呢。
秦子轩张了张嘴,看着那表演的甚是滑稽的小太监,心里只觉得有些莫名的喜感,刚刚见到这小太监的时候,他还嫌弃对方有些胖,不明白秦子墨为什么把对方带在身边,现在这么看着还真是一个活宝,与自家这位三哥,那还真不是一般的配。
“起来,你个费才,少在这里耍赖,本殿下还不知道你吗”
被那小太监皱成一团的苦瓜脸给逗笑了,秦子墨的气倒是消了一些,没好气的又踢了对方一脚,才停了手让对方站起来。
偷偷瞅了眼三皇子的脸色,这叫费才的小太监,才笑嘻嘻的从躺着的地上爬起来,又费力的躲过三皇子踢过来的一脚,动作不是一般的滑稽,很是有些搞笑。
耳边传来秦子墨的笑骂声,再看着那小太监躲闪时,看似滑稽实则灵敏的身手,秦子轩知道,这一幕已经指不定上演过多少回了。
自家三哥那可是个出了名的暴脾气,又是自幼养尊处优的,高高在上惯了,根本就不会拿奴才当回事,生了气拿身边人撒气的时候简直不要太多。
这么想着,秦子轩不禁再一次开始庆幸了起来,多亏了他会投胎,要不然,若是一朝不幸,做了奴才下人,他的下场未必会比这小太监好到哪里去。
自己现在虽然处境有些危险,也不能随心所欲,甚至有的时候,还要忍气吞声的受点委屈,但说一千道一万,不管怎样,他都比这些身不由己的奴才要强得多了。
起码,他现在还有着挣扎的余地,还有着实现自己未来梦想的可能,生活的也还算是自在,而这些奴才,在古代这样的大环境下,就算是爬的再高,命运也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中的,一句话,说处罚就处罚,甚至连性命都不由自己。
就像是德公公,地位那绝对是够高了吧,就连皇子见了,都得礼貌一些,称一声公公,可在自家父皇面前,还不是得小心的谨言慎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得自由,生怕哪天出个错漏,下半辈子就玩了。
德公公尚且如此,那些寻常的宫女太监就更是了,在宫内,他们的性命根本就不会被人重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拉出去当成炮灰一样的杖毙了。
这样的事情,在宫中可是屡见不鲜的,而且,就算不是宫内的奴才,平常人家的下人,也是生杀大权都握在主子手里的,这个时代,别说是奴才,就连平民的地位都不高啊。
心中涌起了这样的感叹,秦子轩莫名的有些哀伤,他这具身体的母亲不就是这样,即便是生育了一位皇子,又能如何呢,终究还是奴才出身,就连当年临幸她的父皇,都看不起她,这宫里又有谁能看得起她呢。
怀着身孕,被关在这么一个小地方待产,没有任何自由可言,即便死了也没有得到追封,这样的人生,就好像那飘零的花朵一般,除了自己,便没有人在记得他了。
可即便是还依旧记得她的自己,却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