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南回来后, 赵黛琳跟孙凯没再联系过, 她服从父母的安排, 跟一位政法大学的博士相亲, 却不料,在餐厅里遇上了孙凯跟他的未婚妻。
孙凯跟方言提了分手,对当时的赵黛琳来说,她有那么一瞬间是欢欣雀跃的, 原本那颗死寂的心, 仿佛又被人点燃了, 可下一秒又自嘲地一笑, 人家跟女朋友分手, 就能接受你了吗别忘了,你在他眼里是什么样的女人。
赵黛琳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 跟对面的博士先生聊起了结婚的事。
博士先生却问她“你介意婚后跟我母亲一起住吗”
赵黛琳维持着微笑,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怎么说呢”
博士先生跟她解释“是这样的, 我母亲从小为了供我上学,读书, 把家里能抵押变卖的几乎都卖了个遍”
一段相当冗长悲恸的故事。
孙凯在结账的时候发现了赵黛琳, 方言已经走了, 她低头掏钱包时听见一旁一个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用余光瞥了眼, 顿住, 那女人笑吟吟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说了句“我当然不介意婚后跟你母亲住一起。”
孙凯结完账, 把钱包揣回兜里,头也没回就出了去。
车就挺在门口,赵黛琳看着他上了车,没犹豫,一秒打着方向冲了出去。他们队的人开车都挺凶的,一个他,一个陆怀征也是。
孙凯那阵挺沉默,在队里碰见,两人仍是不说话。
队里人都知道孙凯失恋,还是被人戴了绿帽,平日里几个调皮捣蛋的看见孙凯也都老老实实的,训练时都格外听话,体能素质考核的时候,一个个也都格外卖力,也想着是稍微能从工作上安慰老大。
但孙凯反而没被安慰到,话更少了,意志似乎更消沉了。
队里人都急了,就有人忍不住去问心理科的赵黛琳。
赵黛琳反问“如果是你的话,在经历了孙队的事,会怎么做”
那人一愣,想了想说“我会不想上班,也不想见任何人。”
赵黛琳“所以,你们为什么要安慰他,一个男人被女朋友戴了绿帽子,你觉得这件事被你们知道了,他很光荣还是很有面子你们这种变着法的讨好,只会让他更消沉。”
“啊”那人挠着后脑勺。
“你们就是好心办坏事,在这种时候的男人,对外界任何事物都是很抗拒的,他会产生自我怀疑,也会对自己某方面的能力表示怀疑,甚至会变成性冷淡,性恐惧。”
“没没,没那么严重吧”那人磕磕巴巴地说。
“怎么没那么严重,我见过太多这种了,怎么说呢,你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该怎么做怎么做,训练也别太卖力了,别想着去讨好你们队长,不要过多地去关注他,千万别让他觉得你们在同情他,可怜他。”
“这这就行了”
赵黛琳一想,提了个建议“没事儿的时候找找茬,捉弄捉弄他,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他现在就是憋着慌,让他把火撒出来其实就好了。”
不知道是那位战士回去传达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还是怎样。
孙凯差点被这帮孙子给整死了,不说训练的时候,就连平日里厕所排队洗澡一个个都端着脸盆跟他抢,孙凯本来也挺无所谓的,脸盆一放,下楼又跑圈去了。
甚至,在训练的时候,这帮孙子竟然提出要比武,比就比吧,还各种耍赖皮,过壕沟时,几个人给他使绊子,孙凯都忍着没发火。
小战士又找到赵黛琳,“孙队太能忍了,操他妈都那样儿了,还不生气,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