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系你再敢说一次你们娘俩玩的把戏,居然还敢威胁在我头上”
物部家主事人,已过不惑之年的老头子怒气直冲脑门,跟酒劲混在一起,变成脸上诡异的红色,他喊完“威胁”两字后,后面紧跟着的指责,一句比一句嗓门音量大。
“仔细回想,当初黎觉予上学的事,我也先后被你和夫人请求过。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恐怕这女孩也是你们母子瞒着我的把戏吧好哇,我当初就应该直接把那女仆送出物部家,也不至于发生这门风被侮辱的难堪事了。“
“父亲,我是真心和黎觉予相爱的,请你应允,行吗”
“给老子闭嘴,别耍把戏了”
物部老爷真的气头上了,不仅冒出脏话,还怵然收紧抓住将司脖颈处的双手,逼得将司喘不过气来,只是他碍于孝道不能推开父亲,只能胡乱挥舞双手,一不小心打掉墙上棒球棒。
球棒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专属于木头的脆响,叩叩
这是青年时期的物部一郎,因过于沉迷棒球队,花重金投资大阪商队,结果那支队伍却连第一轮全国锦标赛都进不去。最后这千万日圆的投资,只剩下这根只能纪念用的球棒。
而现在,这根球棒除了纪念,又多了一个用途。
物部老爷松开衣领,捡起了球棒。
刚重新获得新鲜空气的物部将司,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眼前就晃过了一道淡黄色虚影。紧接着,他的正面就迎来了沉重的痛击。
一道用尽成年人所有力道的重击。
球棒敲打,是不会发生击中棒球那样叮的清脆声,而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将司也只能感觉到自己额角连着人中那一块,连疼痛都消失,彻底麻木了。
滴答滴答
鲜血从将司微垂的面庞,顺着鼻尖滴落在地面,很快就在这对父子中间汇成一个小血池。
将司被打了。
他没有痛呼,没有躲避,而是平淡地再次请求“请父亲成全我们。”
没有反应没有表情,这是专属于物部将司的的孝道。
但在身为父亲的物部老爷看来,自家儿子半张脸都被鲜血染红了,仿佛化身为一只鬼魅,正在装模做样地假装自己是人。
这样的儿子,让他害怕了。
他右手紧攥的棒球掉落在地上,往战场边缘滚得远远的。再开口时,语气有着下不来台的难堪“明天去帝大转系,和那个女仆不要在家中碰面和约会,管好深院仆人的嘴巴”
“是。”
冷静下来的物部老爷,总算反应过来金融系换一个黎觉予,绝对是超划算的买卖。
他见物部将司要离去,还“贴心”往他脚边扔了一块手帕,冷心冷肺地说“出去前,先把脸上的血擦干净了,不要被你母亲发现了。”
“买卖一笔换一笔,那么父亲要来宝冢看表演。”
“行。”
老爷咬牙切齿,像是在跟仇人做买卖。
明眼人光是看上一眼,都能知道这对没有感情的父子,已经彻底决裂了。
导火线倒不是因为儿子挨打,而是父亲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刚刚打在儿子的旧伤上,那个让他失去半年记忆的伤疤,连着额角一块皮肤彻底打裂开来。
汇聚在地上的小血池算什么最可怖的是那头黑色头发下的伤口。
黑发吸收了大量血液,变得沉甸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