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文一听,顿时认真起来,转身就跑“我即刻去找大师兄。”
冉非泽看着他的背影,背手踱步,喃喃不满“毛毛躁躁的。”
“我倒是觉得十八挺稳重的,是个好孩子。某人年纪一大把了,那才叫轻浮幼稚。”
冉非泽斜睨她“明日的饭也不做了。”
“十八答应给我送饭的,那孩子定是能说到做到。”
“澡膏牙药没收了。”
苏小培撇眉头瞪他“壮士再孩子气些没关系。”
“那被子也没收了,啊,姑娘的衣裳也是我的银
子买的。”
苏小培不走了,杵在原地。
“骗你的。”冉非泽立时软了,拉着她往家走,“被子还是你的,衣裳还是你的,澡膏牙药牙枝全是你的。不过饭我还是不乐意做的,总得给爷们留些面子。”
苏小培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一路无语被拉了回去。她心道这日子没法过了。男人的臭毛病发作起来真是难治,专业人士都招架不住。最重要的是,她也快病了。她踏进屋子,竟然有种回家的感觉。这真是大大的不妙,正欲叹气,冉非泽却忽然背过身来,弯了腰,脸对着苏小培的脸,差点鼻子碰鼻子。
“小培,他吓唬你呢。我可不信他卜的卦,九铃道长比他高明,为你卜卦卦盘却是裂了,他算不出你的,那顾康却能算,我不信。”
苏小培这口气终是叹了出来“壮士下回转移话题,请承上启下,有个过渡转折。若是论吓人,壮士与他们相比可是不遑多让。”
“正是他们。我便觉这事有些怪,虽说不上来究竟如何,但付言吓唬你,今日那告示吓唬你,顾康也来吓唬你,我可是不乐意的。姑娘突然想去神算门,是觉得九铃道人也许挡了某人的道,于是才成为目标,是也不是只是罗灵儿与付言的共同之处是他们桌子后头都有暗格,那顾康却是没有,若说他们是一伙的,却没了这共同之处,可若不是一伙,那个死字,却又太巧合蹊跷。”
“壮士说的对。”苏小培承认冉非泽确是聪明的。“他卜出那个死字,与卜后头的几卦,姿态神情确是不同。”
冉非泽微笑“所以你让他接着卜卦,就是算对比比较一番,是吧”
“对。壮士让他卜自己,不也是想与九铃道长的对比比较吗”
“他测的那些与道长的都没甚差别。道长说那程公子舍身舍命当能如愿,顾掌门说他如今一切安好,这倒是不冲突的。只偏偏在你这一卦上不一般。
”
“卦盘裂了,会不会就是死卦”
“那当然是大不一般,完全不同。”
苏小培沉默,摇了摇头。她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若是九铃道人挡了某人的道,碍了某人的事,最有可能的便是同门中人,可是顾康已是掌门,还是九铃道人给他的位置,他应该没这个矛盾冲突才是。
苏小培没想通,她把顾康的资料和评价都记下了,今天记了许多人的,一人列了一份,她干脆都贴在了自己屋里的墙上,按各时间线和关系线排列着,这样看着好思考。
这一天好几个人上门,苏小培里屋的门开着透气,大家眼睛扫到那一墙符号文字,都奇怪地扫了两眼,却没说什么。
访客是分批来的。先是白玉郎和刘响,来报说他们查了查那告示,没查出来是谁贴的,他们会接着留意,看看会不会再有人贴。
之后萧其和季家文来了,还真带了两个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