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非泽撇眉头,相当不满。
不满就不满,苏小培努力抬头挺胸,挤出一句“就这么定了”
“谁人与你定定啥了”冉非泽也抬头挺胸“除了定亲,旁的我可没答应。”
耍赖苏小培皱眉头,冉非泽也跟着她一道皱眉头。僵持半晌,苏小培终是一叹,走悲情路线,放软了声音“壮士,我这样也是为你好。我真的,没办法。”她看着冉非泽的眼睛“你若是真的知晓我的心意,便知我如今确是真心实意,我不能骗你,也不能骗自己,无论你对我是什么感觉,或者我对你是什么感觉,我们最后终究是要分开的。好在我们早知结果,可以避免今后的伤心。不如就保持现状,你我仍是知心好友。其实我,我在我的家乡也未曾有过像壮士这般的好友,这种感觉弥足珍贵,日后我们分开,
我也定是会怀念。你这般的情意,怕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苏小培说到这,又禁不住有些伤心。
她吸了吸气,又道“壮士,我的家乡,确是太远了。”远得无可奈何,远得徒留伤悲,远得就算有勇闯千山万水之心也不可能到达。“对不住,真的不行。”
她的眼睛又湿了,冉非泽一直盯着她看,忍着没去抚她的泪痕,只是待她说完了,他开了口,走的竟然也是悲情路线。
“伤心。”他说,声音又轻又沉。
苏小培心里更是难过,可是伤心便伤心,她想他很快会恢复心情的。
“欲绝。”他又说,声音里满是感情。
苏小培差点没噎着,这人一个词还掰成两半说吗
“心情这般糟,今日不想做饭了。”
等等,此话怎解苏小培脸有些僵,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冉非泽没再往下说,摇头叹息,居然转身就出去
了。苏小培盯着他的背影,想了想,还是跟了出去,问“那一会我们出去吃”
冉非泽正经严肃“我是要出去吃的,就不知姑娘如何打算。对了,姑娘身上有钱银吗”
苏小培噎着了,不是吧,壮士先生,你的报复要不要来得这么快又快又幼稚,这是壮士特色吗
冉非泽继续正经严肃,似喃喃自语“不能做饭好生惆怅,可我只做饭与我娘子吃的。唉,颇是惆怅。”
真是惆怅他个鬼啊苏小培真想敲他脑袋。原来他不是报复,他是在要挟。
“壮士,方才我已把话说清楚了。”她必须再强调一下。
“我听到了呀。”冉非泽无辜又可怜“伤心。”
他顿了一顿,被苏小培瞪了“欲绝是吗”
“嗯。”冉非泽很好意思地点了头“姑娘果然聪慧。”
聪慧他个头。苏小培咧了咧嘴假笑一下,转身回
屋。
她一走,换他在后头追了“姑娘干嘛去”
“回房等着饿死,反正没饭吃了。待我死之后乍尸还魂,壮士别害怕,习惯习惯便好了。我大概会死了之后活过来,接着再饿死,接着再活过来,接着再饿死”她一边说一边转身,看到冉非泽眼里含笑,显然觉得她说得很有意思。
笑什么笑他以为她开玩笑的吗哼苏小培再扭头,回自己屋坐下,摊开纸打开砚盒开始磨墨,打算接着写她的笔记,不理他了,小气鬼。
冉非泽厚着脸皮坐到她桌边,看着她写字。苏小培有些别扭,瞪了他一眼,背了背身。冉非泽还赖着不走,撑着下巴看她。
“做甚”她终于忍不住赶他,他这样她都没法写字了,想不起来单词要怎么拼。
“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