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吗”他眼里是明显的心疼。
“不难受,很生气。”她说。
“傻模样。”
苏小培用力想睁开眼睛,但实在是睁不动,于是又闭上了。“我才不傻,我一直成绩很好的。”
她以为她说了话,其实她没有。她只是睁了眼睛又闭上了。然后她感觉到有人抚了抚她的脸,可她闹不清她现在在哪里了。是在自己家里床上睡着还是在树上。她又感觉到有人似乎用手指碰了碰她的唇,
啊,对,她把唇咬伤了,还挺疼的咧。过一会,有一个比手指柔软的触觉压在她的唇上,她感觉不太清楚,她被拉进了黑暗里。
冉非泽悄悄地、轻轻地用唇碰了碰她的脸,她的脸很烫,让人心疼。看到她唇瓣上的伤,忍不住低头啄一啄,“不是说你是妖怪吗那快些显神力啊,快些跳起来对我说就是吓唬我的,你没事。”
苏小培没回话,甚至连呼吸都轻得几不可闻。方才那睁眼,难道是回光返照。
冉非泽难过心碎,天都黑了,季家文还没有回来,更没有领别的人回来。冉非泽想他不能再拖了,苏小培病得厉害,先前还能说胡话舞拳头,现在却是躺在这一动不动了,这般模样,他必须带她闯出去。可是如今天色漆黑了,今夜竟然没有月亮,冉非泽的心也如这夜色一般,黑洞洞的,冰冷。
举目四望,没有方向,白天看好的地形只限他目光所及,再远一些,又如何办如何能不引发机关暗箭。
忽然间,他听到了飘忽地铃音,一阵一阵,忽远
忽近。
九铃斩。
冉非泽坐直了,九铃斩在这,表示九铃道人也在。可他怎么来这玲珑阵。
过了一会,铃声又响。冉非泽发出一声长啸,而后铃音急了,似乎是往这边赶,这时冉非泽听到了季家文的呼喊声“前辈,前辈。”冉非泽运了气力再叫一声,过了好一会,终于看到了九铃道人和季家文。能看到他们,是因为他们点着火把。
两个人很快赶到冉非泽所在,九铃道人应是在路上听了季家文说了事情经过,此时二话不说,就先探手把了把苏小培的脉,而后掏出一瓶药来,冉非泽抢过那药看了看,又闻了闻。
“是百草丸。”九铃道人道。
百草丸是解毒圣药,冉非泽知道,确定药没事,他赶紧给苏小培喂了。苏小培顺利把药咽了,大家这才觉松了口气。
“待天一亮,我们就赶紧出阵。解了毒怕是还是教大夫瞧瞧她。”
冉非泽摸了摸苏小培的额,又探探她脖子颈脉,似乎跳得不那么厉害了。于是大家这才开始说起经过。
原来季家文虽一路做了标识,但毕竟经验少,阵法一移他便有些闹不清,再加上越往外的标识似乎越乱,与他记的似乎不一样了,他越走越迷糊,竟又绕到另一边深处去,被困住了。而九铃道人是自他们这队人入阵后便日日开卦,时时关切,前两日卦象上说会有大麻烦,于是九铃道人便去找了玄青派掌门江伟英。
这事里九铃道人身份虽是敏感,但他的卦象准却又是众所周知,何况闯阵的都有各门各派的人,谁都会关心自己同门的安危。于是江伟英迅速集结了几个人进玲珑阵探一探,九铃道人坚持要来,江伟英同意了,但为免有什么蹊跷,神算门的其他人不得一同前往。
进了玲珑阵,看到阵已大乱,大家皆是大吃一惊,赶紧寻找萧其、曹贺东那队人,所幸他们到了雾阵后头,见到了江伟英的信号烟弹,两队人马顺利汇合
。只不见了冉非泽、苏小培和季家文。九铃道人道卦相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