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非泽点头。
“你说的泄恨仇杀之理我与师父和其他前辈商议过。大家虽觉得有理,但与七杀庄探问后,那边也想
不到何人与庄主有如此大仇。算来算去,还是只九铃道人最有可能。但此事疑点重重,比如过招之中的伤痕,比如铃音,比如杀人的时间”
冉非泽摆摆手“好了,这些就不必反反复复与我说了。”
萧其闭了嘴,顿了顿问他“你如何看”
冉非泽道“若是依我而言,命案事关重大,该报官便得报官,自有青天大老爷替你们断案。”
萧其忍不住又瞪他,这是耍着他玩吗
“你知道,我又不是混江湖的,打铁匠而已。我一向依礼守法,本本分分,你们江湖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恩怨,我又能如何还是报官好,平洲城多近啊,你教那七杀庄抬着尸首去击鼓鸣冤,定然管用。”
萧其继续瞪他,江湖中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太多,官府睁一眼闭一眼,如今他们还送上门去,给官府一个光明正大来找江湖人麻烦的理由吗
冉非泽耸耸肩,一副那你来找我又有何用的表情。
萧其沉吟片刻,说道“我与师父说了。”
“说何事”冉非泽有些走神,他忽然想到要不心一横,用这个案子需要帮忙的理由哄苏小培过来这样名正言顺,也不会太刻意。可是这群人烦得很,要是苏小培来了真打算认真查案那又如何办他忽然心有些跳,她说找到人就回家去,该不会这般无情找到了直接就走了,不与他招呼吧哎呀,他这封信还是得快寄出去,还得与白玉郎也交代好。嗯,还是把姑娘接到身边好了,反正到哪都有麻烦,她招麻烦的本事也不比他差的。况且若是她愿意与他长相厮守,那他的生活状况日后她也得适应。嗯,他会不会想得有些远了
“我告之师父,你只花五日便闯完了玲珑阵。”
冉非泽反应了一会反应过来了,回过神来,一抬眉“那又如何”
“入了玲珑阵如何半途出来杀人再回去,需要考证,也是唯一还能考证的事。我们各派会挑一些人一起闯闯玲珑阵,需要一个对阵法机关暗器熟悉的领路。”
“神器门啊,他们对阵法机关暗器最是在行。”
冉非泽一点都不介意抬一抬竞争对手的威风。
“玲珑阵里头,你师父与你做的手脚最多。”
“冤枉。”
“莫喊冤,在玲珑阵里吃过你们亏的人可不少。”
“我们不过是为玲珑阵添了些趣味,这可是先辈们布阵时的初衷。若不得趣,这阵岂不是没了存在必要”
萧其不听他打混,只道“三日后七杀庄要给方庄主办丧事,等过了这阵,各派会挑出人选共闯玲珑阵,若是在阵中确是查出蹊跷,各派将不会再为九铃道人做保,神算门必须给出交代。此事事关重大,你正经些。”
“我再正经没有了。”
“上次与你说过,神算门找不着出路,怕是会泼你脏水,这几日他们又在叫嚷,你有办法造出铃音和刃痕,自然就有办法栽赃九铃道人。案发之时,你虽人在宁安城,但他们已在着手查你这一年的行踪,恐你受人支使或是与人结伙行事。”
冉非泽笑笑“让他们查好了。”面上虽是镇定如常,但他心里已快速闪过苏小培。神算门是江湖第一情报组织,各城的算命先生和排卦铺子都是他们的眼线。要查出苏小培的古怪再容易不过。他自己是不慌的,更大的麻烦他都经过,但苏小培是他的软肋,他挂心她。
“若无其他事,你先回吧。我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