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坐半晌,差点心一横想着干脆明天就与白玉郎说她要去找壮士,但一想她走了,会不会程江翌就
找不到她了。他今日提了问题,也许明日或是什么时候会再来找她,她不能走。
唉苏小培叹气,在“壮士”后面写上“阿泽”,想想又随意写“壮士”,再写“阿泽”
最后把笔一丢,算了算了,她再认真考虑考虑。
她要想想怎么把躲躲藏藏的程江翌找出来,他就在这城里,应该离得不远,她明日与白玉郎和秦捕头说说,这人知道她穿越而来,必是留意到她的举止,观察过她,所以他定然是在这衙门附近逗留,他还会来的。只要她留心,一定能发现他的踪迹。
壮士呢,她还是尽快跟他打声招呼好了。只是这事要怎么与他说
她再想想,再想想。
武镇这头,冉非泽自有他的忙碌。
他先是给苏小培写了信,托了人给送出去。然后他又跑了一趟武镇附近的寺庙,把苏小培寻人的事给办了。这寺庙不大,如以往的每一个寺庙一般,都说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冉非泽描述的那样的年轻男人。冉非泽留下了寻人信,留下了宁安城衙门地址,然后又
折返回自己的屋子。
屋外那几个盯梢的江湖人正着急,他们跟着冉非泽出去的,没走多久就跟丢了,如今看他又回了来,且没甚异样,这才松口气。冉非泽没理会他们,他该吃饭便吃饭,该睡觉便睡觉,其余时间,他便窝在屋子后头的铸坊里。盯梢的那几人有悄悄挨近铸坊,只听得里头时不时传来叮叮铛铛的声响,却不知他在里头做什么的。
两日很快过去。这两日武镇里和各门各派都算平静,没人再出来挑衅寻仇,家家都闭门商议,憋着劲等着验刃痕的结果。
第三日天未亮,各门各派就纷纷赶到镇中比武台那处,等着冉非泽。
比武台就是个简单的石土堆砌的高台,在武镇里也颇有历史,需要比划比划一较高下的江湖人会到这台上比试。依武镇中不成文的规矩,无论有没有人旁观做证,在这比武台上比试出的结果,便是有公信力,江湖中人认同的。但也因为常有人在这比武,这比武台时常有凑热闹的跑来围观。因着这份热闹,各家
各派都爱在比武台后边的那面长长石土墙上贴上自家的公告,或是发布些什么江湖消息,久而久之,这布告墙与比武台一般,成为了镇子中最多人聚集的公开之处。
如今这面墙上就贴满了许多对神算门与七杀庄之案的各类消息,有征集线索的,有分析案情的,有说目击了什么情况的,真真假假,多不胜数。各路人早把这些消息一遍又一遍看得透透的,是真是假也都去查验,查验不了的便成为各家争执的内容。
冉非泽在辰时将至时踩着晨光到了。他到了武镇的这两日没有来过比武台,自然也没有靠近布告墙,各门各派这两日也没人扰他,这些消息大家是知道的,所以大家也都很好奇,他打算怎么做。
冉非泽背了个大长布袋,众人猜测那里头装的是兵器,但冉非泽什么都说,他来了后只问了一句“我要的猪呢”
七杀庄和神算门各站一边,隔得远远的。闻言手一指,指向了比武台两旁的大布棚。两个大布棚一边是七杀庄占了,一边是神算门占了,其他门派没人有
意见。冉非泽也没废话,抬眼转头看了看。七杀庄这边弟子全穿着丧服,方同年轻的遗孀也站在众弟子中,显得楚楚可怜。他们那头的布棚披挂着丧布,一口大棺材摆在正中。冉非泽要的猪被摆在了棚外远远的一张桌子上。而神算门全着黑衣,表情肃穆。布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