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自作主张,莫张扬生事,谨言慎行便好。”
苏小培点点头。
冉非泽却又不放心,问“姑娘可明白”
“明白。”苏小培被他的表情逗笑,答道“能不拘小节的,是手上有剑的。”
“姑娘所言极是。”
两人相视,又觉想笑。
苏小培低了低头,道“那我先去禀了府尹大人。”
冉非泽点点头,没动。显然他并不打算陪她去。
苏小培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到他也正转头看她,苏小培心里一暖,加快步子走了。她觉得自己好象独自去考场,而冉非泽站那目送,象是送考的家长。苏小培步履匆匆,在府尹屋前又见到了秦德正。
“苏姑娘。”秦德正唤“听闻大人交予姑娘一桩案。”
“是桩小案。”苏小培道。
秦德正听了,微微一笑,告辞走了。
他也担心她吗
苏小培定了定神,忽然明白过来,这真的是场考试。
但是她不担心,这真的是小案,她能办到的,小事一桩。
苏小培去见了府尹。府尹见她便问“如何了
”
“大人,那媳妇所言,确是有些不确定东西放哪了。”
“这个本官早已知晓。”
“我倒是有个法子,能帮她想起她把东西放在何处,或者,若真是她偷窃,也能教她说出放在哪了。”
“当真”府尹皱了眉头。
“当真,不打不骂不吓。我就是与她说说话。只我那法子,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不能让人扰了,这个,还望大人知晓。”
府尹想了想,点点头,唤了个衙役进来,交代了几句。那衙役领命与苏小培一起去了。
苏小培回到了原先审媳妇的那屋,媳妇还在那,却是隔着窗与她家官人手拉手泪涟涟地说话。苏小培过来了,冲那衙役点点头,衙役带了两人,将其他闲杂人等都请走,领到了院子外头。冉非泽也没留下,跟着出了院子。
那媳妇有些慌,看着苏小培。
苏小培对她笑笑“夫人莫慌,因夫人没记清坠子究竟放在了何处,我禀了大人,让夫人安安静静地仔细想想,定能洗刷夫人冤屈。”
那媳妇面露惊疑“我没有扯谎,确是仔细想了,我记得就是一起放入那木盒子里了。”
“夫人莫急。”苏小培招呼她“坐。”
媳妇坐下了。
“夫人信我,我定能为夫人找出那坠子。”苏小培声音轻轻,却很坚定。那媳妇听得,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夫人仔细听我说,按我说的去想,可好”
“好。”媳妇再点点头。
“今日里天气很好,日头暖暖地,夫人晾了衣服和被单。”
“是的。”
“夫人请闭上眼。”
媳妇闭上了。
“回想一下今日站在日头底下,是不是暖暖地”
“是的。”
“那便好。夫人便当自己此刻就站在那日头下,跟今日里一样,暖暖的,夫人可觉得舒适”
“是的,日头很好。”
“夫人便站在那,按我说的做。现在,慢慢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日头还在,很暖和,很舒适”
苏小培慢慢引导,让媳妇完全放松下来,这花费了她一些时间。她确认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