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郎又问了“那依大哥看,此事该如何开始”
冉非泽谈定自若,对苏小培道“姑娘听了我那许多话,有何想法没有”
苏小培心里大赞冉非泽果然容人识趣,忙抓紧机会道“受壮士启发,我也是觉得壮士说的那些很有些道理。凶手犯下的第一桩案是离真相最近的一次,比如犯案的地点离他的住处不太远,熟悉的地方才会有安全感,胆子比较大,所以一开始他会选择较近的地方犯案。官府可以在那附近盘查有没有人见过他,也许能找到认识他的人。如果康县那次不是他第一次作案,那需要再往下追查,看看附近城县还有没有更早期的案子没有报的。”
白玉郎原本见冉非泽让苏小培说话有些不乐意,但她说的这个却也有些道理,于是他赶紧道“这个
我们自然有办。画像出来后,我们拿着画像盘问了所有受害姑娘的人家,那些人家都没有认出这人来,包括上上下下的家仆杂役也都没有认得凶嫌的。因此我们也推断此人有些武艺,可以轻松跃墙潜入家宅中犯案。”
苏小培点点头,又继续说“从作案手法上看,这个案犯是愤怒型强暴犯,他使用暴力,削掉那些姑娘的头发,这是极羞辱受害者的举动,他的目标有相同特征,家境好,未婚,丫环对他来说不重要,不是他的目标,所以他用花瓶狠狠砸伤她,不管她的死活,他甚至没有去察看她有没有断气,别忘了那丫环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如果她没有死,又能认出他来,对他来说是件很麻烦的事。他有时间再给她补一刀,或是用别的手段确保她的死亡,但他没有。他把她打倒,就弃之不理,说明这丫环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他的目标是小姐。”
“他犯下的六桩案,受害的全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白玉郎又说。
“所以这个身份一定对他有着特殊意义。”苏小
培说着,“愤怒型强暴犯的心理动机是报复,他也许有受过不公平的对待。这类人格,通常还有暴力的前科。比如他特别容易动怒,与左邻右里发生过冲突,打人,虐待动物等等,他如果不是自己独居山野,这些行为肯定有人知道。”苏小培顿了顿,想想自己在这世界极其有限的观察,唐莲回来后,周围邻居都涌了过来,甲长什么的也会来探视,这里的邻里关系应该是比现代更亲近些,人们的言谈也内敛些
她想了想,又说“这些行为应该瞒不住,会受周围人家的瞩目。甚至如果他的暴力行径严重,也许官府也会有他的案底。”
她说到这,转头一看,白玉郎张着嘴皱着眉,一脸迷惑。苏小培不禁也皱起眉,她的用词又不对了吗她转头看了看冉非泽,他也在看白玉郎,见她望过来,握拳在唇边轻咳两声“姑娘继续说。”
继续说他们的表情实在太不认真严肃了。苏小培真有些丧气。
那白玉郎开口问“大姐刚才是说那人应该是个凶残暴戾之人,常与人使气斗殴,被官府拘过”
“对,对。”苏小培忙点头。
“哦。这就明白了。”白玉郎一脸恍然样,又问“大姐是哪里人氏”口音与他们不一般不说,说话遣词用句也忒古怪,让人听了得靠猜的才明白。
苏小培抿紧嘴,不知如何答。虽然都是会嫌弃她古怪,但明显冉非泽比这白玉郎好说话数倍。
这时候冉非泽又替她解了围,他说“白兄弟,先别打岔,让姑娘继续说,我们速速将这贼子之事解决是正经。”
“好,好。”只要冉非泽的话,白玉郎都觉得有理。这时他已经忽略了发表言论和见解的是那个他极看不上的妇道人家。
苏小培感激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