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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白琼枝皱眉“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温听戴上口罩,把行李箱往门外一放,语气冷淡“酒店。”

    “家里有床你不睡你乱花什么钱”白琼枝脸色沉下。

    温听看一眼紧闭的次主卧门,轻飘飘回了句“有我房间吗”

    不等白琼枝反应过来,温听关门离开。

    周一,温听陪白琼枝去第一人民医院看医生。

    出租车上,白琼枝说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让她回家住。

    “不用,陪您看完病,我就要回京城。”温听冷淡拒绝。

    白琼枝立刻对温听摆脸色,先骂她没良心,再骂她长大翅膀硬了,到最后,字眼难听到无法入耳。

    前座的司机师傅都听得皱眉,看向后视镜,朝温听投去同情目光。

    后座姑娘穿着一件咖色大衣,头戴贝雷帽,肤白唇红,一双杏眼清透,是很温柔的长相,但神情寡淡,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整个上午,温听陪白琼枝在医院做检查。

    医生看片说是左胸有肿瘤,具体是良性还是恶性,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定。

    白琼枝去洗手间,温听下一楼给她取报告。

    温听站在自助打印机器前排队,听到导诊台的护士聊天

    “刚振阳东路那边有人持刀抢劫老人,有人挺身而出,手臂被划了一道伤口,现在正在急诊室包扎呢。”

    “据说见义勇为的是一个长得超级正的大帅比。”

    温听没什么兴趣,取完报告就离开。

    这时,一个小护士推着药车过来,和导诊台同事说“就刚见义勇为的那个帅哥,你们知道是谁不”

    “谁”

    “急诊科沈医生的弟弟,华耀的太子爷。”

    护士对话声清晰落进温听耳里,她一时走神,报告单被风吹落在地。

    温听弯腰去捡,要去捡落在急诊室门口最后一张时,倏地,一只修长,腕骨有一道浅色疤的手替她捡起报告单。

    是沈京叙。

    温听攥着报告单的指尖用力到发白,眼睫缓慢抬起。

    宽松深蓝牛仔裤,左手插进黑色风衣衣兜,袖口隐约露出一截白色纱布。

    往上。

    白衬衫叠穿黑色长t,纽扣全解,层次感分明,半高领设计,衬得他脖颈修长,凸起的喉结滑动,下颚利落。

    温听要挪开眼,忽地,瞥见沈京叙戴着的项链,吊坠是一对银色素戒,她一怔,猝不及防撞上他深邃的眼。

    分手八年,温听不是没和沈京叙见过。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彼此母亲又是朋友,社交圈多有交集,哪怕温听极力避开他,偶有几次也会遇上,但从未打过照面。

    今天算得上他们分手八年,真正意义上的重逢。

    温听起身,平静和沈京叙对视。

    比起温听记忆里那个恣肆浪荡的少年,眼前男人轮廓更显成熟,漆黑眉眼褪去少年的青涩,生出棱角的冷淡。

    看起来变了,但又好像没变。

    依旧是那副坏到骨子里,却又极招女生喜欢的模样。

    沈京叙没说话,一双漆黑的眼直勾勾盯着温听。

    温听被沈京叙看得心口一滞,低头,惯性躲开他侵略性目光。

    无声对峙许久,是沈京叙先败下阵。

    沈京叙扫一眼报告单,看清患者名字后,把单子还给温听“干妈生病了”

    温听轻嗯一声,语气疏离“我妈还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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