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几个嬢嬢齐齐叹息一声,一个工龄最长的嬢嬢怜惜说“都命好,就莺时命不好,莺时她妈才三十多岁就走了,听说她那个爸,很不是东西,偏心后面娶的,甚至喜欢那不是亲生的继女。”
“你看莺时结婚这么几天,都没个长辈出来张罗。”
“这俗话说,有后娘就有后爹。”
“老徐总要是前几年就把厂子给莺时就好了,现在也是一堆破事。”
“徐家那老太太能愿意啊她可不是善茬,说不过别人会打人发疯的。”
“也是”
宋莺时靠着洗衣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出去,撞到她们聊天,尴尬的只会是她,等了一会,几个嬢嬢开始打起酣。
头顶有光反射,她抬头只觉晃眼,抬手指尖缝隙中,傅沉抱着茶杯,单手插兜,倚着栏杆看她,对视着。
宋莺时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想法,没放下手,就这么欲盖弥彰,胆小又明显看着他的眼睛。
大概过了一分钟,他挑眉一笑,伸出手指,朝她勾了勾,示意她上来。
宋莺时忍不住笑了。
回到厂房,张桐躺在藤编椅子上打呼,宋莺时轻手轻脚上台阶,推门关门,去了阳台。
傅沉还在,茶杯放在桌上,已经喝完了。
这个地方视线很好,整个茶园都尽收眼底,绿意盎然的茶叶地,在阳光的浸透下,仿佛要往下滴油。
“这里环境真不错。”傅沉满意笑着。
宋莺时顺势踩着栏杆最低的杆子,趴在上面,点头说“那当然,我外公一家祖辈都是靠这片地过日子的。”
“他确实很有远见,但对你不公平。”傅沉侧目。
原来刚才嬢嬢们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宋莺时苦笑,“穷途末路,哪有公平不公平。”
“就像我表哥,他就该死,结果好好在局子里蹲着,一点事都没有,连我舅舅他们都不会有事,这也不公平。”
傅沉隐约有些不赞同,很快按耐住,傅茗也该死,却也没死,确实不公平,只是他习惯了这种,只要有钱,就能使鬼推磨,这是他从小熟知的法则。
“真要他死,齐家两个姑娘怎么办还以为她们被鬼缠身了。”
傅沉说的也有道理,如果罪大恶极,需要去死,那受害者的受害程度也相应变成了另一种忌讳的高度。
宋莺时懂,却不赞同,她没有兴趣去追究伤害别人的罪人需要的前因后果,只希望他们受到最大的惩处。
傅沉不跟她说这个,聊起别的“齐申找你做什么”
宋莺时看着他,在犹豫要不要跟他说,好像没有必要,可他都这么问了。
等了好一会,宋莺时才敷衍回答“就是看我不爽呗,徐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想要茶园”傅沉是什么人,早就猜出来,也知道宋莺时不肯说。
宋莺时张了张嘴,没法否认和隐瞒。
傅沉蹙眉,神色不太好,他之所以放手茶园,不过是正好碰到了林大破产,加上不想和宋莺时纠缠这些,可不代表他能让齐申坐收渔翁之利。
“我建议你不要和他合作,他这个人狗,很会坑人。”傅沉好心劝诫。
宋莺时却愣住,笑容消失殆尽,从栏杆上下来,盯着傅沉。
傅沉见她有些生气,认为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便补充解释“你不了解他,我倒是很了解。”
“我并不关心你们互相了解不了解。”宋莺时直截了当打断他。
“我看我们之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