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拂疑惑看着亲姐去床榻里躺下,果真没一会就睡下了,看上去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
奇怪了,阿姊是不是不信她说的话啊这心怎么这么大呢,真说睡就睡
姜拂生了一会闷气,最后也无可奈何地去了床榻上,躺在姜挽身边睡下了。
翌日,直到天光大亮,床上的人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
姜拂在椅子上等了许久,也不知道姐姐怎么养成了赖床的毛病这都要晌午,怎么还没睡醒啊
宫里规矩这么松吗能让嫔妃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阿姊阿姊醒醒,该起了”
姜挽拉起锦被蒙在头上,翻身继续睡。
“阿姊阿娘还在郡守府呢,再不去将阿娘要回来,亲娘就不是我们的了”
“好好好别喊,这就起。”姜挽睡了个踏踏实实的好觉,揉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牖边望着人来人往的云阳长街。
“不错,这云阳是个好地方。”
收拾一番,姜挽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裙,姜拂也换下了劲装黑衣,穿得像良民一些,姐妹俩出门,姜挽手拿团扇,给妹妹手里也塞了一把样式时兴的绣扇,将那柄骇人的长刀夺下来,不允许姜拂再带出门。
“你记住了,从今以后,我们可就是良民了,良民是什么样子你懂不”姜挽认真教育妹妹。
姜拂自信拍拍胸口,“懂不就是不再布衣百姓,金盆洗手,不再做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了嘛”
姜挽微笑,“好的,你不懂。”
她捏住妹妹豪放的手,强硬地让她将手放在身侧,“首先,你得把爪子给我放下来。”
姜挽不用想就知道妹妹是怎么去郡守府要人的,就这幅江湖人士的模样,人家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张嘴就怪吓人的,人家怎么可能相信温柔有礼的阿娘和一个江湖女子是母女呢。
管教半天妹妹,姜挽终于带着姜拂出门,直奔郡守府。
“不行,郡守忙得很,岂能随便见客,而且你这位姑娘来过两次了吧,你这上次她一掌劈开了郡守府的大门,我们没将她抓进牢里问话已经算是客气了,现在一来还来了两个,我说你们就别假冒成姜夫人的女儿来招摇撞骗了,官家门前,这是行不通的。”
官家得知上次闹事的女子又过来了,这次来的还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故而立马来了大门前挡着,半是劝诫半是威胁地警告着姜挽姐妹。
姜挽赔笑和郡守府管家解释,暗中瞪了妹妹好几眼。
“你是她姐姐啊”管家问。
“对,小女姜挽,代妹妹姜拂给先生赔罪了,我妹妹幼时在江湖中混迹,很大了才找回家里来,所以会些武功,脾气有点爆,实在对不住,她也是担忧母亲,所以才多有得罪。”
见姜挽言行有据,礼貌温和,管家的表情好了不少,语气也缓和下来。
“不过口说无凭,你们没有与姜夫人是母亲的证据,我们也不能随意将人交出去不是,这也是对姜夫人负责啊,毕竟姜夫人失忆,什么都记不得了。”管家犹豫半晌,又问,“或者,你们在云阳还有没有其他亲人,或者认识的人,能叫的上名号的那种,来给你们证明一下身份也好。”
“这”
姜挽和姜拂对视一眼,还真被难住了,她们刚到云阳,哪里认识什么有名号的人啊。
这迟疑着,一辆马车停在云阳郡守府门外,小厮搬来小凳,迎车中人下马。
管家连忙迎上去,客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