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慈宜瞪她一眼“口无遮拦,纪宁钧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童杉摸摸鼻子“所以我才问有没有可能吗,谈生意真的要谈那么久”
“谈几年的都有呢,你还说自己家就是做生意的呢,这点东西都搞不清楚”郑慈宜向着她小声呛道“你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童杉被甩了脸色,愠怒道“那再重要的生意,也不能不管老婆吧,基金会成立那天,他都不来溪溪连稿子都准备好了,还是我给润色的”
郑慈宜尝试解释“肯定有事走不开啊,他们行程都是一早就定好的。好比咱们拍戏的,每天几场排得死死的,你一旦有事完成不了,影响得不只是自己,而是整个剧组。”
都拍过戏,打这个比方,就好理解多了。
童杉有点被说服了,可是吃了两口才,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他是老板哎,有些事早一天晚一天,很正常吧”
“老板才要更有责任感。”郑慈宜仍旧是站在纪宁钧立场考虑。
“那光有责任感,没有人情味吗,没有爱情吗。两个人好歹是夫妻,彼此为彼此牺牲一点,难道不是应该的”
郑慈宜一时被她呛了回来,居然想不到有什么好回敬的。
“如果爱情就是这样,婚姻就是这样,那我宁可不要爱情和婚姻。我以后要找男人,肯定要找个他爱我比我爱他更多的,哪怕他没什么本事,能时时刻刻跟我在一起就够了。”
一边柏溪已经放了筷子,轻而缓慢地叹了口气。
她脸色一直不好,现在看起来就更加苍白了。从来的时候,她就不太爱提起纪宁钧,哪怕现在两个人都要吵起来了,她还是选择沉默。
郑慈宜连忙指着童杉“你给我闭嘴吧。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我一直费心劳神地给她俩撮合,你倒好,居然在旁边搓起火了”
郑慈宜疯狂给童杉递眼色,后者终于在看见柏溪脸色后哑火。
她就是个缺心眼,并没有什么坏心眼的。
柏溪又被喊着吃了两口,中途再起身,说想去洗手间。
桌上只留下童杉跟郑慈宜面面相觑,郑慈宜指着她一阵发狠“骂你蠢你都侮辱了蠢这个字你少说两句会死啊”
“哎呀,知道了”童杉抱着头忏悔,过了会,悄悄凑到郑慈宜跟前“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夫妻俩有问题”
郑慈宜随后在卫生间门口遇见柏溪,她正对着镜子补妆。
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最直观的就是嘴唇没血色。哪怕吃着饭她也不想抿去口红,人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想要自己变得漂亮点。
郑慈宜勾着她脖子,说“行啦,已经够美了,还在这儿发愤涂墙”
柏溪一笑,口红差点画出界。推了推她,说“别闹我,最近脸上没什么血色,不化该不好看了。”
“气色是一般,最近生病了”郑慈宜问。
“前阵子发了次烧,挂了几天水就好了,后来又感冒了一次。”柏溪说“可能空调吹多了,这玩意儿完全是个双刃剑。”
“有没有可能也有情绪问题”郑慈宜不跟她迂回“跟纪宁钧又出问题了”
柏溪突然就不说话,郑慈宜知道自己这是完全戳她心坎上了,又试探着问“是不是怪他老飞来飞去,不陪你啊”
柏溪扁了扁嘴“怎么什么都被你猜到啊。”
郑慈宜叹气“他现在是事业上升期,忙一点是肯定的。你看我老公,不也是经常不着家,有时候遇见跨省大案子,东西都来不及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