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柏溪一直等到纪宁钧挂了电话才把手机放下来,一旁偷听的郑慈宜也连忙装作若无其事地站到她面前。
郑慈宜挠了挠脖子“祝贺你啊,终于等到老公回家了。要不要出去喝一杯庆祝一下”
“喝个鬼啊”柏溪推开郑慈宜就往外走,恨不得立马掏出瓶卸妆水现场就卸妆“我要赶紧回去准备了”
柏溪对纪宁钧一见钟情之后,便利用各种手段试图掌握他的全部喜好,其中,他对女人的喜好当然是重中之重。
柏溪从他历任女友身上总结出了温柔的共性,认定纪宁钧喜欢的是如水一般的女人。
等见到纪宁钧娇滴滴,说起话来永远不疾不徐的妈妈后,她对自己的判断更加肯定。
于是当年那个风风火火,比男孩子还野的柏溪蓄起长发,穿起裙子。纪宁钧面前这个一说话就爱脸红的淑女,她一装就是好多年。
柏溪坐在回程的车上就开始卸妆,等到了家里,一头扎进卫生间,连着刷了十几次牙。
磨磨蹭蹭一个多小时才出来,刚刚敷完两张面膜的脸上水当当。柏溪又很是心机地扑上晚安粉,再涂了点粉色润唇膏。
平时那些性感的睡衣也全部收起来,小白兔当然该穿保守的两件式全棉睡衣,上面画满了可爱的红色小草莓。
这么一折腾,时间悄然过了十二点。楼下院子里的夜灯在一辆黑色轿车驶来后,渐次亮起,照亮了藏在窗帘后的柏溪的脸。
她再看了一会儿,直到轿车入库,立马赤脚跑去床上,滚了两圈滚乱床单,再将头深深埋进被子做熟睡状。
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她真的快要睡着了,卧室门响。有人故意放慢脚步地走进来,紧跟着床榻陷下半边,纪宁钧带着一身清淡皂香地躺下来。
柏溪顺势往那处滚了滚,在昏暗的夜灯中舒展双手伸了个懒腰。半开半闭的眼睛小鹿般清亮,在看到纪宁钧后,立刻新月般弯起。
“老公,你回来啦。”柏溪说话的时候,嗓音黏黏糊糊,还真像刚刚睡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