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哭成小笼包的赵小宝奶声奶气地阻止,声音里尤带哭腔。
杨久,“”
赵小宝,“呜呜呜。”
杨久只能够哄着,“好好好,不要。”
赵小宝抽抽搭搭,“拉钩钩。”
杨久额头上的青筋要跳了啊,咬着牙说“赵小宝,你为什么大哭还没有说呢,你就帮芒讨价还价”
赵小宝抽噎,可可怜怜地从杨久的手臂里挣脱出来,缩着肩膀、耷拉着脑袋靠进了芒的怀抱里,芒盘腿坐在地上,一把接住。被芒抱住了,赵小宝还不忘回头看了眼妈妈,小眼神有些哀怨,“呜呜呜。”就哭。
杨久扶额,这个小人精,肯定不是别人让她受委屈了,是她自己惹祸了,不然才不会这副样子。
将照顾伺候的人盘问了一圈后,小甲趋步靠近,弯腰在杨久耳边耳语,听了一番后杨久眯着眼睛看向赵小宝,赵小宝立刻把小脑袋埋进芒的怀里,给妈妈一个委屈的小背影。
肉坨坨的小娃娃身上都是奶奶的肉,浑身带着奶香气,像一个刚出锅的奶黄包,好想捏一下。
当了妈才深切体会到,小孩子都是恶魔,睡觉时候的天使状态相当短暂,一旦会跑会跳会闹之后麻烦就接踵而至了,稍不留神,小家伙就哪哪儿出了问题。杨久只能够庆幸,她有一堆的帮手,也庆幸赵小宝长得皮实,如果是普通家庭呢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一团乱麻吧。
“赵鄞,你过来。”
当妈妈喊自己的大名的时候肯定是没好事的。
赵小宝扒在芒的身上没有动,小脑瓜子里嗡嗡嗡的,可是年纪太小,根本就不知道咋办。
母女两个胶着的时候,教室门口的棉帘子再一次被掀开,冷风刚涌入室内就被室内的暖气稀释,但来人身上的冷还在一阵一阵释放,不,不是冷,是又气又怒。杨久看一眼就认出是军中一个偏将的夫人,她儿子虎头虎脑的虎头虎脑的,呃,杨久慢慢看向趴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小男孩儿,尴尬浮现在心头,光顾着自家孩子了,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哭的。
廖夫人忍到肝疼才只是哼了一下,她草草地行了一礼,不等杨久让自己免礼就起身,走到儿子身边,她一把把孩子从地上捞起来,强忍着怒气说,“夫人,我是年纪大了才有的这么一个儿子,老廖年轻的时候在军中伤了身体,我们夫妻两个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儿子。”
不管是哪一个原因,这个孩子都来之不易。
廖夫人眼眶微微红起,“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老廖怎么活”
杨久起身,有歉意,但也没有直接就认错,“廖夫人,待会儿就有大夫来给令郎检查身体,你放心,他绝对不会有事。孩子在一起玩闹,难免有些争吵,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廖夫人还请多冷静冷静。”
“事情还要调查吗”
廖夫人声嘶力竭地说,“在场的人看的一清二楚,都是见证,是小女郎动手打我儿子的,还打了不只是一次,足足五下,当着脑门这么拍,他不过是个孩子,哪里能够承受得住我们是下臣,但不能够这么欺辱,夫人要给我家一个公道”
“眼见也不一定为真,我家孩子我了解,不是随意动手”
廖夫人抢白,“公子如若不给一个说法,我就是碰死在王府。王府仗势欺人,纵女行凶。”
“陈氏”小甲呵斥。
廖夫人娘家姓陈。
廖夫人抱紧了儿子,母兽护崽一般赤红着眼睛看杨久。今儿个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极容易酿成大事儿,须知“飓风起于青萍之末”,造成军中将领不满、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