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巴一张一合没有伤及性命,别追究了。
赵禛无声的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没有温度。
侯在一侧的宋叶把一切看在眼里,双腿发软。
别看王爷克己守礼,清冷内敛,近两三年行事低调,北境有些人是不是忘了,宁王是就藩之初就与鞑子交战的人,是大大小小数百战役亲率作战的人宋叶眼前发黑,是在自己的药堂出的事,后果如何敢想
又在药堂里坐了会儿,杨久觉得自己好多了就提出了离开。扶着椅子扶手准备站起来,就看到宁王要来抱自己,杨久向后缩了缩,之前是没办法,现在哪里敢啊,连连摆手,她无声地说我自己可以。
她伤的是脖子,又不是腿,路可以自己走啦。
赵禛沉默地收回手。
杨久站起来,朝着宋大夫点点头,示意自己走了哦。
宋大夫回了个虚弱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杨久纳闷,疑惑地看向宁王怎么了
赵禛摇头,“无事,我们走吧。”
他淡淡地看了眼宋叶。
宋大夫心中一凛,王爷的眼神警告的意味太重,他立刻调整情绪,撑死了也不敢在杨久面前露出分毫。
杨久,“”
小老头儿笑得都快哭了。
“走吧。”赵禛虚扶着杨久向外走,杨久不疑有他,笑着和宋大夫摆摆手,跟着离开。
杨久和宁王前脚刚走,后脚药堂内就涌入了一群人,他们未着铠甲、腰无佩剑,穿着一式的墨青色圆领袍,打头是巴魁,是常服打扮的王府近卫。巴魁进了药堂后鹰隼一样的眼睛在室内飞快地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宋大夫身上,他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拱手说“宋大夫勿怪,我等排查过后就离开,绝不打扰药堂内的清净。”
宋叶苦笑,他说“巴统领奉命行事,小老儿不敢怪罪,但凡需要小老儿配合的,巴统领尽快吩咐。”
“吩咐不敢。”巴魁嘴上说的客气,摆手示意自己的人进药堂的举动可一点也不客气。
前有边防布置泄露,让鞑子一路打到幽州,杀了幽州守备。
后有人心浮动,杨公子遭受劫持。
两者是否有干连,有什么手在里面搅浑水,都需要调查。
巴魁冷漠地看着近卫把一个个人出去,他低声说“别吵着其他人。”
手下人会意,上前就卸了被拖出去的人的下巴,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诚不欺我。
药堂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被翻了个遍,巴魁走时对宋军医说“宋大夫,王爷说您缝合与截肢之术还欠火候,需多加练习。”
宋军医心中打突,眼神却慢慢热烈了起来。
巴魁低低地笑着,“有需要,巴某会来找大夫的,接下来怕是要多多打扰了。”
王爷能有此叮嘱,证明自己依然被信任,宋叶的心放下了大半,他漂泊半生好不容易来了北境安置,已经不想下半辈子有什么波折。
“巴统领有需,尽快吩咐,小老儿随叫随到。”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杨久受伤消息传出去,就有不少人来看望,那些将领的家眷提着东西来都被挡在了外头,东西被留下了,是一份心意,杨久让小甲记下,日后还上,没成想自己穿越了这么快就有了人情往来。蔡娘子和沈大姑娘没有被拦在门口,她们二人略坐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