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商量的余地。
军营中令行禁止,战时下的命令就是独断专裁。
他性情疏冷,待人平淡,监军打断他的命令,他只是冷冷地看了过去,而没有做其他,已经是肖乙亭的幸运。
沈千户揣着手上去,笑着说,“监军京城来的不知道,马上要下大雪了,我们留着不走,要被大雪埋在这里的哦。”
是埋,不是困。
因为救援是虚无缥缈的事儿。
沈长年笑呵呵的,但嘲得很明显。
肖乙亭无论是眼中还是脸上都没有不悦,反而恍然大悟,羞愧地说“肖某久居京城,不知边关天气,险些酿成大错,惭愧惭愧,这就让随从整理起来,配合将士们行动。”
宁王淡漠地点头,点了几名将领即刻去军帐中议事。
杨久更不敢靠前了。
哪怕后面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她脚下也像长根了一样,一动不动。
王爷从她身边走过时,她大气都没有喘一下,等走过了才扭头去看王爷的背影。
他的视线像是有又像是没有地看过她杨久嘀咕,应该是自己反应过度。
现在秋后算账。
“谁推我的”杨久虎着声音问。
小甲低头,“我。”
“该打”
小甲白了脸。
杨久幽幽地说,“我知你是好意,让我冲出去和王爷说两句,亦或者投怀送抱。但王爷公事繁忙,监军都受了冷遇,更何况是我。来日方长”
吓死她了。
男人从她身边走过时,冰冷的空气里一下子充斥了血腥的味道,他像是踩着尸骨血肉从修罗地狱而来,是青面獠牙的罗刹厉鬼。
“先记着,等日后一并打你。”
杨久缩了缩脖子,小跑着离开这儿,还是回到锅灶边放心,有火堆的地方才是温暖的地方。
她的身后。
小乙愧疚地深深埋着脑袋,几乎要哭出声音,“对不起,是我走路不当心,推了你。”
“以后注意点,别毛毛躁躁的,在宫里我们干着粗使活遇不到贵人还好些,在军中可不一样,稍有不慎就招来大祸的。”小甲难得严肃地说着。
小乙低着头。
“公子性情和软,不会真的罚我。”小甲心软了些,没有继续板着脸,“跟的人这样,是我们的福气,我们该更加尽心的伺候。她说的对,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们的荣辱全在她的身上。”
他们二人无关紧要,监军直接就给了杨九郎,甚至都没有叮嘱一声盯着杨九郎。
杨九郎需要看清楚要讨好奉承的是谁,他们也是。
小乙用力点头,“嗯,我笨,听你的。”
“不,是听公子的。”
小乙怔了怔,更加用力地点头,“嗯。”
在宫中长大,真傻的活不到成年。
杨久三个匆匆回到埋锅做饭的地儿,已经有人回来继续忙了。军中没有专门的火头军,火头军不过是沈千户的戏言,他们这些忙着做饭的是战时临时凑的队伍。
知道真相的杨久差点哭出声来。
沈千户果然是千年的狐狸,聊斋成精,还说什么日后禀明了王爷让她留在火头军。
都是骗人的
杨久愤愤地拿着铁钳子捅火堆,让火更旺点。
没有火头军,那还有沈千户的杂务营,她要留在这里。
“骑兵营的人困马乏,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