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围着辛永文给他灌酒,辛永文真的是一个都不敢推。虽然他姑姑是辅郡王妃,但是他爹只是个四品官,他现在除了驸马这个虚爵,连个官位都没有,实在是不好推脱。
勋贵这边灌完酒,文武官那边还有呢。辛向山是个四品官,还是个被皇帝勒令停职反省的四品官。所以辛永文到了官员这些桌,又被灌了个晕头转向。
等到莘瑶过来找他,他已经几乎认不出人,见到有人过来就赶紧作揖“大人饶我这次,我实在喝不下了。”
周围一片哄笑。
莘瑶道“公主传召,请驸马暂离此处。”
周围哄笑声更盛“好你个辛驸马,喝不下酒居然找公主求救你躲得了初一还躲得了十五早晚要灌你个不省人事才行”
辛永文赔了一堆不是,晕头转向跟着莘瑶离开男宾们所在的厅堂,跟着她穿过垂花门,走进正院。
他脑子虽然昏昏涨涨,到底还知道今天和他成婚的是谁。见被领到了正院,不由问道“公主叫我何事”
莘瑶语气冷淡“公主未曾交代,我怎可随意打听”
辛永文讪讪地住口。
莘瑶领着他走过抄手游廊,来到正房门口,两个宫女掀开门帘。辛永文未曾进去,便觉得门帘开合之时,带起一股香风。
这股香风似金秋时节的桂花,又似初冬时的初雪,其中还带着
辛永文不是很灵活的脑子,忽然想到了刚才看到的,易申袖子里藏的东西。
他的酒顿时醒了一小半。
辛永文小心翼翼地往两个宫女脸上觑,见二人神情平和,心下稍安,小心翼翼地迈步进去,那股不妙的气味更加浓郁了。
然后他耳边一阵轰然巨响,面前只觉得什么东西簌簌跌落,砸了他满头满脸;紧接着,一股除夕放了爆竹之后的气味骤然散开,让他剩下的一半酒也醒了。
辛永文双腿一软,就趴在了地上。他惊骇欲绝地抬起头,看到一片大红色绣着金蟒的裙摆缓缓飘过来。同时飘来的,还有头顶上那个充满歉意的声音。
“咦,怎么走火了快把驸马扶起来,本宫虽然是公主,也不能让驸马跪拜呀”
辛永文知道被扶起来,安置在绣凳上,依旧恍恍惚惚。
齐嬷嬷本来就不待见这个婚前纳妾的人,见他这般模样,满脸嫌弃“公主,驸马不会被吓傻了吧”
易申摆弄着手中的火铳,心不在焉地说“傻了更好,正好让父皇给我换一个。”这东西做得倒是比她曾在博物馆见的精致些,但接连两发之后,铳身还是有些烫。
玉瑶一边拿着药匙在火药罐子里搅和,一边兴奋地说“公主再来一个”
易申无语“你把我当耍猴的吗还再来一个来这么一下驸马都吓跪了,再来一下我怕不是要当场守寡”
她让玉瑶把火药罐收起来,对辛永文说“驸马不会真的吓到了吧”
辛永文终于回过神来,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
易申又问“本宫在婚房里玩火铳,驸马不会怪本宫吧”
辛永文继续摇头“没有没有”
易申继续问“驸马的四个通房打发走了吗”
辛永文仍旧摇头“没有没有”
易申微笑看他,不再言语。辛永文忽然觉得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