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边听边笑“你家也是绝了,一个老师,一个医生,一个警察,你还真是个异类。”
章翎吃着菜,想到自己和蒋赟有一次开玩笑,说到以后他们有了孩子,把这事讲给同事听“我老公说我们的小孩以后写作文,写,我的外公是一位辛勤的老师,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我的外婆是一位伟大的医生,救死扶伤,妙手能回春;我的爸爸是一位光荣的人民警察,惩恶扬善,文武双全还贼帅”
她说得声情并茂,同事快要笑死了,问“那你呢”
“我”章翎摸摸自己的头发,“咳咳,我的妈妈是一位苦逼的码农,每天都在和掉头发做斗争。”
“哈哈哈哈哈”同事听得好欢乐,“你老公胆子这么大敢这么说你啊打他”
“打不过啊,人家是警队散打冠军来的。”章翎憋着笑,“好了好了不说了,说到这事儿我就郁闷,他们三个真的很讨厌我大概是我爸妈捡来的孩子,我老公才是他们亲生的。”
说说笑笑,一顿晚饭吃完了,章翎和同事一起回办公室,戴上眼镜,继续和掉头发做斗争。
晚上8点多章翎下班,因为公司离家不远,她都是坐地铁。从地铁站出来后,她去水果店买了些橘子和草莓,哼着歌回到家。
洗澡、吃水果、看书10点多时章翎打开热空调,爬到床上。
蒋赟一整天都没有消息,也不知晚上能不能回来。
章翎有些担心,却不敢去问他,怕影响他工作。
一直等到12点,蒋赟还没回来,章翎就先睡了。
正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她的电话响了,章翎猛地惊醒,一看是蒋赟的电话,快速接起“老公”
她好怕听到的不是他的声音,幸好,是他。
“翎翎。”蒋赟那边有点吵,他喊得很大声,“我回来了,在钱塘,我现在在医院。”
“你受伤了”章翎心都提起来了,“哪个医院我现在过来。”
“我没受伤,放心放心,我真没受伤。”蒋赟连声安慰她,“我同事受伤了,就那个小宋,手臂上被划了一刀,不严重,在那边已经处理过,我现在陪他再处理一下,他可能要住院,我晚上就不回来了,和你说一声。”
章翎靠在床头反应了一会儿,才问“他没事吧”
蒋赟说“没事,住一晚观察一下,明天就能走了。他不是钱塘人,父母都不在身边,我得照顾他,明天他父母会过来,他父母来了我就回家。”
“哦。”章翎说,“那你自己也注意休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放心,我就是怕你担心,觉得还是得和你说一声。”蒋赟的语调变得很温柔,“把你吵醒了吧”
章翎说“没关系的,我平时都是这个点才睡。”
“那你继续睡吧,我得去看看小宋了。”
“好,我睡了,明天见。”
“明天见。”蒋赟在电话里轻轻吻她,“啾。”
章翎笑着挂断电话,摸了摸脸颊,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流下眼泪。
这些年,蒋赟碰到过几次比较凶险的情况,万幸的是只受过几次破皮小伤。作为警嫂,章翎听说过刑侦队里一些刑警的事迹,有人因公负伤,有人因公牺牲,虽然只是小概率事件,但落到当事人头上,就是天塌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