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爷们向来糙一些,过的太细致了,说不得就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来,二来爷们常来在府外应酬惯了的,要说吃席这种事情也是司空见惯了的。
何况二老爷的同僚几乎都是科举出仕,要不家境贫寒,出不起贺礼,来往应酬也多是花销小的地方,或者是勋贵举办的诗会,他们才去。
花销大了的时候都多数不会到场,就是有那么几个勋贵出身的,也大都看不上贾政的行事作风,虽说都出身勋贵,好歹他们能干一些事实,而贾政出外差的时候少,多数在衙门看文献。
这工部不出外差哪里来的资历和积累晋升资本,所以别看二老爷在府里得老太太如此看重,事实上在工部并不受欢迎,偶有和贾政结交的,多数也是冲着荣国府二老爷的名头过来的。
要说这来往也多数为了利益,也没什么错处,只不过冲着利益去的人,多数将来也会冲着利益背弃自己而去,不能深交罢了。
这一点大老爷自来懂得,出门去见的知道只是一些酒肉朋友,多数讨论的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起吃酒吃肉可以,若是谈到家族里的事情,大老爷却是闭口不言的。
至于二老爷多数参加的也是诗会,少有去那些乌七八糟的地方,就算是说也只说家里长短,感叹人生无常,倒也出不了什么差错,何况如今的荣国府不得皇上重视。
又没有族人继续维持在军中的职位,就算是和武将高官有些渊源又如何,荣国府现下无能人,又只顾自己集团利益,表面上也没有下注投靠其他皇子的意思。
倒也算得上安生,至于大太太和二太太的生辰,就更不用说了,也不过是个晚辈,老太太发话给操办一场,那都是实属重视了,至于将来,还得看儿孙们孝顺的程度了。
也只有到了老太太这个高度,才有大办的必要,到底老太太的诰命还是超一品夫人,不冲着国公府的门第,就算冲着这个名头来的也不少了。
老太太今年的生辰宴也是办的热热闹闹的,老太太在得知是元春操办的,也是一嘴的夸赞,没少在外人面前给元春抬脸儿。
京城里的这些夫人们也都是个人精了,知道这是荣国府二房的孙女即将长成,这是老太太给孙女铺路,将来说门好亲事儿。
当然虽然大家猜测错了荣国府的打算,不过也是有给元春刷名声的意思在,众夫人也是随着老太太的话应承。
“荣国府有老太太在,这姑娘们的教养自然是不需要质疑的,今日瞧了,竟是比听闻的还要能干呢。”
这一人迎合了,别人也不是傻的,也说起元春的好话来,甚至还顺带贬低一下自己府里的姑娘,表面上谦虚,实则要表达的也是虽说比不上荣国府的姑娘识大体有礼数,但她们家姑娘也是好姑娘的。
这家里长短的聊下来,大家都很满意了,这些宴席散的也快,八月一过,到了九月倒是冷了起来,丽姨娘的咳疾也是越发严重起来。
因着有迎春在老太太跟前提点,老太太倒是记得丽姨娘那个身子又添了咳疾的毛病,便也是让人给备了足够的雪梨膏还有枇杷膏。
也是省得迎春小小年纪便是整日里惦记着她姨娘的病,迎春如此重情重义,老太太自然欢喜,又是可怜丽姨娘命苦,时日无多,便多让她在生前舒服一些,也算是老太太的仁慈了。
迎春也是隔三差五的跟着鸳鸯去看丽姨娘,一开始报春懵懵懂懂的不知道丽姨娘是谁,迎春想着总要有人记得丽姨娘是她们的生母,便也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