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那张比任何人都要好看的容颜带着恨意看他的模样,让他心中不忍,那种心折的感觉也常常令他百般难受,对方不会哭,就只会用那双灼灼的眸子逼视他,最后扑过来,凶狠地咬着他的咽喉,在他安慰对方的时候,脖颈处有温热的触感。
果不其然,在他单枪匹马入了帝京,只身一人赴帝宫后,迎接他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鳞甲禁军,甚至在宫门
处层层设下了禁制,最后他被围困在帝王寝宫,殿门紧关,等候帝王亲临,早已经料到会落得如此境遇的季海衡叹了口气。
殿门打开,那个本该身染重病不能起身的帝王,却在他的视线下穿着一袭金丝孔雀羽绣长袍走了进来,气势很凌厉,步伐沉稳。见了他吃惊的表情后,唇瓣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意,喉间里发出低沉的笑声,道“先生,你回来了。”
这次回来,怕先生你再也走不了。
眼看着走到眼前的少年,可以说是男人,季海衡神色怔怔的,这两年不见的时间,对方确实成长了不少,那俊美的五官渐渐的拉长,有了凌厉的美感,而身量也变得挺拔修长,束在羽袍之下的身材也极为健美,可能因为地点是寝殿的原因,长袍松松散散的,眯着眼睛的样子也相当慵懒随意。
真的是长大了呢。记忆中也有爱人伴着他从少年长得青年的美好记忆,一时间,季海衡慷慨万分,他也知道对方计较什么,他主动示弱,摊开自己的手。
“这是什么”年轻的帝王变得冷淡沉默,只见那白净手心里放着的赫然是可以调遣天下百万兵马的虎符,暗淡的铜色更衬得太傅那皮肤白皙。
明白了太傅之意的帝王脸上一变,薄唇轻抿着,盯着眼前人的眼神也更加幽暗,就像是饿极了的人盯上了鲜美的猎物。
被如此盯视着的季海衡苦笑了一声,道“天下已定,臣也不负使命,归还兵符,望陛下谅臣一片苦心孤诣,准许臣告老还乡。”
虽然史书上多的是天下已定,谋臣亡的命运,毕竟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可是千古绝唱,不过这个皇帝可是他养大的,或多或少了解他的为人,虽然心狠手辣,但绝不到赶尽杀绝的地步,希望能看他认错态度良好又功不可没的份上,准许他平安无事地退出政治舞台。他也可以趁此机会,来一趟远行,继续寻找爱人。
面对他感情恳切的一番话,年轻的帝王相当冷淡,幽幽盯着他的眸光仿佛渗着毒,只是上前抓着季海衡的手臂,喝道“先生你又要走”周身绕着森冷的戾气
,令人不寒而栗。
而且帝王身上透出的沁凉触感隔着衣物渗到季海衡的肌肤,那寒冷的温度令季海衡心头一惊,略带心疼的训斥话语还没说出,他的手心就被顺势抓起,放到帝王的左胸,他只得先把教训这狼崽子的话先咽下,道“陛下,您在做什么”
手心下隔着薄薄的羽袍,虽然帝王的手心是冷的,但那衣物下的体温却是温热的,尤其是心脏处,跳得非常迅速,无不彰显了眼前是个鲜活的人。
对方抓着他的手,继续顺着衣服往下探索,从那蓬勃有力的心脏,途径腹部紧实流畅的肌肉,最后到达那硬到发烫的巨物,在他手心里,那玩意儿还一跳一跳的。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绷地断了,季海衡不敢置信地问“姬影,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兔崽子到底在干什么
没理会他的质问,对方直接欺身过来,宛若一只掠食的猛兽般,狠狠地上前啃咬着他白净的脸,最后堵住了他的嘴,直接舔噬,逼得季海衡节节后退,最后小腿顶上了床具,一个不稳,他往后倒,生生跌向了身后的龙床。
对方的动作顿了顿,继续压了过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