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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摧毁(2/4)
,将马车交给她们,另牵来一匹马,拖着货物离开。

    谢华珏与谢华浓姐妹两两相望,马车中昏昏沉睡的,正是她们的父亲谢兆寅。

    谢兆寅被囚在宫中时受了不小的罪,如今还在病着。谢华浓这段时间也染上风寒,咳得带血,只是万幸不是肺痨。

    实在走投无路时,却有人将谢兆寅从宫中送出来,又一路指引他们逃到了此地。

    谢华浓回首望了望来路,眉目间挥散不去的忧愁。

    父亲病倒,兄长还在任职无法脱身,花菱也

    谢华浓定了定神,将那人的话在心中反复回想了几遍。

    他说,一定会将花菱平安送给她们相聚的。

    只要离开京城,就有出路。

    华浓抿紧唇缝收回目光,戴好兜帽,与谢华珏一同不甚熟练地驾着马车,渐渐远去。

    这次白靡端来的粥,苏杳镜没有再拒绝。

    她垂眸慢慢吹凉,一口接一口地慢慢喝完。

    白靡听着空碗落下的声音,面上显然多了几分高兴。

    他摸索着接过空碗,自己回到灶房借着灶上的热水洗净,整整齐齐地放好。

    洗完碗,白靡又回到屋中,守在苏杳镜的身旁,甚至坐上苏杳镜身边的床榻,从背后环住她,将她整个人纳进怀中,双臂缠绕在苏杳镜的腹部。

    他贴着苏杳镜,像一只慵懒的大猫,在她肩上轻轻蹭着,像呓语一般,低低呢喃着“瑶瑶,你在笑吗我好高兴,你看看我,我笑起来,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

    白靡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苏杳镜的手指,触摸上自己的酒窝,直到把她的手按在那儿好一会儿,苏杳镜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白靡的笑容渐渐回落、消失,他难受地放开苏杳镜,走到了屋外去,隔着木墙,苏杳镜听见他隐约的啜泣声。

    直到听见白靡的脚步彻底远去,苏杳镜才站起来,走出屋外。

    这屋子看起来像是寻常的农舍,但在屋后却多出了一空。

    苏杳镜把周围逛了一遍,试探着。

    她知道白靡不会走远,现在虽然看不到他的踪影,但他一定在某处悄悄听着她的动静。

    只要她在屋子附近的范围走动,白靡就不会管她。

    这种一定程度上的自由,也像是一种讨好。

    苏杳镜朝那空多出来的房间走去。

    那房间没有窗,四周都是闭紧的。

    这叫苏杳镜越发觉得诡异,里面不知藏了什么东西。

    或许,对她能有用处。

    苏杳镜深吸一口气,推开木门,跨步进去。

    屋子里面比外面还要再冷上不少,正中央,摆着一口木棺。

    苏杳镜眼瞳微微震动,缓步走上前去。

    木棺并未合紧,里面铺了厚厚一层药材,散发出独特而馥郁的芳香,药材上躺着一个人,但那被仔仔细细清洗过、又描画过的脸蛋,看起来仿佛海棠春睡的少女一般。

    是瑶影的尸体。

    亲眼看着“自己”的尸体,苏杳镜的感觉十分怪异,她忍不住地捂住嘴,心脏在胸腔里和肚肠纠缠到了一处,害怕自己会当场吐出来。

    诚然,“瑶影”被白靡保管得很好,收拾得很干净漂亮,如同活人一般,可对苏杳镜来说,她能再明确不过地意识到,面前的是一个死人,死去的是她自己。

    苏杳镜神智刀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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