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起眼睫,不动声色地朝紧闭的门帘后瞥了一眼,接着,很快就收回目光。
岑冥翳默不作声地想了想,把花放好后,顿了顿,才松开手。
花瓣的露水摇曳了几滴在他衣袖上,岑冥翳忽然喊了她一声“菱菱。”
谢菱下意识地仰起头。
粗粝的掌心抚上谢菱的脸颊,谢菱还在愣神,柔软的唇瓣已经倾覆上来。
岑冥翳弯着腰,歪着头和她接吻。
这一次,他的进攻性前所未有地强烈,谢菱很快呼吸凌乱,被他搅弄得有些颤抖。
啧啧水声在室内回响,门帘并不隔音,卧房内的两人听得一清三楚。
陆鸣焕的脸色黑沉如铁,死死捏着自己的拳头忍耐,黎夺锦的脸色却逐渐变得苍白。
从这个三皇子出现的时候开始,阿镜的注意力就再也不曾在他们身上。
这种反差太过强烈,直到这时,黎夺锦才有些体会到曾经陆鸣焕的感受。
那时阿镜眼中只能看到他一人,而现在,那一人变成了别人。
原本黎夺锦还有些漫不经心,觉得这个三皇子徒有其表,实在不值为敌,现在他心中的慌乱却渐渐地扩散,越来越大,直至有些控制不住这种惶恐。
门帘外,岑冥翳放开了谢菱。
谢菱双唇红润,还泛着水光,微微张合着,因为缺氧而忍不住用嘴呼吸,圆圆润润的双眸有些朦胧。
岑冥翳微微弯起唇,舌尖舔了舔,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似的笑容。
见谢菱渐渐回过神来,岑冥翳把抚弄着她脸颊的手收回。
摩擦之间,岑冥翳好像察觉到疼痛一般,轻轻皱起眉,“嘶”了一声。
“怎么”谢菱用还有些迟钝的大脑问。
岑冥翳没说话,睫毛乖顺地垂着,看着自己的拇指指腹。
谢菱也忍不住跟着看去。他的手上有不少或深或浅的划痕,像是花枝或者花茎上的刺刮出来的。
谢菱伸手摸了摸“疼吗”
“不疼。”岑冥翳回答,“不过,还有其它的伤口。”
谢菱“”
岑冥翳解开衣襟的扣子,他本来就穿得单薄,三两下便敞开领口,露出肌肉蓬勃,紧致平滑的胸膛。
谢菱的手被他牵着伸进去,摸到了侧腰处,在那里停留。
伤口什么伤口。
谢菱脑袋里根本想不起来这回事了。
她脑袋里只充斥着一个词,腰窝腰窝腰窝
真的很好摸。
岑冥翳今天主动得过分,谢菱决定投桃报李。
她手腕微微用力,轻轻滑动,留下轻柔绵软的触感。
岑冥翳神情有些绷紧,长而直的眼睫顺着呼吸的频率杂乱地颤动。
谢菱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听在岑冥翳耳中,那笑声比腰腹上的手指更挠得人心痒,可在门帘后的两人听来,却仿佛带着锯齿的刀刃一般割裂着心脏。
谢菱还有些无力,但更多是因为懒,不愿意就这样站着,侧过身把脑袋靠在岑冥翳肩上,仰着头看他,澄澈的圆眼睛看起来很纯真,而且只看着他一个人。
她恋恋不舍地把手从岑冥翳衣襟里拿出来,窄腰宽肩大长腿,真是摸多少次也不会觉得腻。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