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珐胸中翻涌起一阵难受。
不可以,他是要看晋玉祁跌落低谷的,晋玉祁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有这般的好运气。
他想把晋玉祁捧高,捧到他得意忘形,再用力碾碎。
就像他曾经想劈开自己的身体,将另一个肮脏愚蠢的自己碾碎一般。
谢菱真的不懂晋珐在想什么,既然想不通,她也懒得去思考那么多。
这个世界的晋珐又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晋珐,哪怕性情大变,哪怕疯疯癫癫,也跟她没关系。
只要别疯到她面前来就好。
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关心关心她自己的剧情。
再过一阵子,便是中秋了,中秋这日,皇家的惯例是去秋场围猎,大臣可携家眷前往。
谢菱仔细数数,她又有一阵子没有见过三皇子了。
上一次见面,是花舞节那日,众目睽睽之下,她跟三皇子连话都没说几句。
这次围猎,应当是她发展剧情的好时机。
谢菱还没去过围猎,为了更好地准备应对,谢菱便常常去找贺柒问些相关的事。
有一次她出门,看见集市上好些女子围在告示板前喁喁絮语,她经过时,听见了几句。
“女子研堂,这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说是每日午时开设一到两个时辰,有闲暇者都可参与,不收钱。”
谢菱愣了下。
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走过去看那榜上的内容,却发现确实与那几人所说的一致。
这里怎么会有女子研堂
在第四世时,楼云屏与樊肆在乡下生活,看了太多女子被困在家中,年纪到了便成婚生子,侍奉公婆,跟邻里说说长短,便再没有别的活动。
楼云屏也没有那等崇高的想法,比如什么要在古代掀起女性思想觉醒热潮,她只是觉得身为女子,就这样过一辈子,未免也太过可怜。
她自己在楼家是被好好宠爱着长大的,吃喝玩乐,从没有短缺过。
可很多人并不是如此,她们的生活,是楼云屏生活的反面。
从少女时代到成婚之后,都一直很压抑,很悲惨。
樊肆的亲姐姐,便是如此。
楼云屏也认识樊家的那个女儿。她是大女儿,但在樊家并没有什么地位。
在楼云屏的印象中,樊家的女儿从不出门与别人玩,偶尔见到她,都只是她洗完头发后,静静地坐在屋后面,对着太阳晒干自己的头发。
有时候,楼云屏有种感觉,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一根隐形的绳子,将她樊家那栋破破烂烂的房子拴到了一起,而她自己都不懂得挣开。
楼云屏与那个樊家的女儿没有私交,后来随父亲离开小水乡,就更加没有与她有什么来往。
是樊肆成婚之后,偶尔听樊肆说起自己的家人,楼云屏才想起来这么回事。
樊肆当年从晋府回到樊家,樊家的父母、双胞哥哥,都不怎么欢迎他。
因为樊肆来时,几乎是两袖清风,什么值钱的都没带。
家里没有进项,又平白无故添了一口人,樊家当然不乐意。
当时,只有樊肆的姐姐对他表示了善意。
那个姐姐比他年长好几岁,但当时也不过就十八九的岁数,一双手、一张脸,却已经粗糙苍老得像近三十的人。
樊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