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玉便将她安置在殿外凉榻上,权当守门的用,也不曾给她发过一枕一被。
几日过去,本以为殿下已彻底遗忘了此人,却没想到今日突然有了传召。
不过,看殿下传召时的样子,婵玉心中大约有了数。
婵玉嫌恶地看了眼前面兀自淋雨的背影,捏着鼻子追了上去,嘱咐道“等会儿你先在门外等着,对殿下行礼时只能称呼爷,我们不在京中,需谨慎些”
说着话时,婵玉手里的伞柄没想过往对方身上倾斜半分。
苏杳镜一整个儿地淋着雨,听见婵玉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便停下步子,歪着头瞧她。
苏杳镜那双眼睛大且明亮,清澈得一眼见底,婵玉自然也明晃晃地看出,她压根没有费心神听自己讲话。
婵玉内心叹息了一声。
“算了,跟你说多了,也没用。”
眼见着到了殿门口,婵玉将伞一收,先进去行礼。
等婵玉退了出来,苏杳镜才走进殿内。
大殿正中,黎夺锦坐在那里。
紫色衣袍蔓延在华贵座椅边缘,一旁的宁神香正静静燃烧,未燃尽的烟袅袅升起。
这都是已经发生过的剧情。苏杳镜明明知道后面会如何,却无法改变。只能顺着曾经发生过的轨迹进行。
苏杳镜跨过门槛,走进殿内,湿哒哒的裙摆和布鞋立刻在殿中石板上留下串串水印,走起路来还有啪嗒啪嗒的水声,即便很轻,但在寂静的殿内,仍然显得吵闹刺耳。
如今殿内没有其余人,殿门在苏杳镜身后关上,殿内充斥着一种肃杀诡异的氛围。
似是被女子走路的声音吵嚷到,殿上的男人低哑出声“鞋,脱了。”
苏杳镜一顿,遥遥看了眼殿上的人,乖乖弯下腰,将湿哒哒的布鞋脱去,赤脚踩在石板上。
石板墨黑冰凉,女子小巧雪白的足落在上面,极致的颜色反差,掠夺着人的视线和注意力。
她脚背上雪白无瑕的肌肤下方,隐隐游动着淡蓝的血管。
裙摆不安地在足踝上方晃动着,更衬出那双精致完美的玉足自带的脆弱美感。
殿上的男人微微俯身,双手撑在桌沿,目光灼烈地盯着那双赤足,随着她一步步走近,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而面前一无所知的小女子脚步依然轻盈,只是因为石板冰凉,忍不住停下来,脚心搭在另一只脚背上,俏皮而羞怯地摩挲了两下。
男人已到近前,双目染着猩红色泽,俊美昳丽的面容上,掺进了一丝复杂扭曲的兴奋。
苏杳镜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她的下巴被人用两根手指捏起,视线被固定在廊上的一角。
紧接着,胸口一阵凉意闪过,她低头,看见自己胸口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苏杳镜的视线一寸寸抬起,移向上方,黑暗之前,最后一个画面是男人意犹未尽的脸庞。
他勾起唇角,放开苏杳镜的身体,捏过她下巴的两指嫌脏似的搓了搓指腹“无趣。”
苏杳镜跌倒在地,血液很快蔓延得到处都是,她逐渐没了生息。
入梦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零点还有一更,六千字。
00你钓我,我钓你,快让我be。
因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