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婚事在世人眼中或许荒唐无稽,不可能为文武百官接受,沈映和顾悯都不是在意那些繁文缛节的人,所以婚礼的仪程也并不像皇帝大婚那般繁琐复杂,而是简单地效仿了民间嫁娶的习俗。
沈映走到花轿门前,等着喜娘把“新娘子”从花轿里面请出来,等到盖着红盖头,披着霞帔,头顶凤冠的“新娘子”弯腰从轿子里出来,旁边围观的人纷纷惊呼,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人高马大的新娘子
喜娘把一段红绸两端分别递给沈映和顾悯让他们拿着,让沈映牵着顾悯进屋拜堂。
“新娘子”一路走过来都一声不吭的,虽然看身量好像的确是顾悯,但沈映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趁人不注意,忍不住偷偷地往红盖头里面打量,可惜红盖头遮得太严实,看不太仔细,沈映索性扯了扯手里的红绸,小声问“新娘子”“噗呲噗呲,君恕,是你吗”
倏尔,红盖头下面传来一声耳熟的低笑和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若不是我,皇上觉得这顶花轿今天还能进得了别苑”
沈映挑了挑眉,这倒是,京城第一醋王可不是叫着玩儿的。
确定了是顾悯,沈映也就放心了,他牵着顾悯大摇大摆地进了喜堂,今天是他结婚的大好日子,自然是春风满面,笑意盎然,而一旁的顾悯,虽然盖着红盖头看不见脸,都沈映能感觉得到,他定然也是和自己一样开心。
礼官高声唱道“香烟缥缈,灯烛辉煌,一对新人齐登花堂”
喜堂里红烛高照,一对新人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前后走进门,红衣胜火,珠联璧合。
等到沈映和顾悯两人站到喜堂中间,礼官道“一拜天地”
两人转过身,同时弯下腰,对着门外深深一拜。
礼官又道“二拜先祖”
因为两人的双亲都已驾鹤西去,所以无高堂可拜,于是对着太庙所在西南方的位置拜了一下。
最后礼官道“夫妻对拜”
沈映和顾悯转而面向对方,沈映深深地看了眼盖着红盖头的顾悯,灼热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这块红布落在顾悯的脸上,而红盖头下面的顾悯也是如此。
两人于无形中四目相接,凝视着对方,双手举至齐眉,朝对方坚定地深深弓腰拜了下去“礼成送入洞房”
宾客当中顿时掌声如雷响,昌平长公主依偎在驸马林彻怀中,拿手帕擦着眼泪,她作为一路看着沈映和顾悯走过来的人,深知他们能有走到今天有多么不易,真好,皇兄终于得偿所愿了,他得到了一个全天下最爱他的人。
对面的安郡王看得眼眶也有些泛红,站在朔玉身后酸溜溜地嘟囔“本王什么时候也能有和人拜堂成亲的一天啊”
朔玉听到后回头瞟了他一眼,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道“原来安郡王是想娶妻了,这还不简单,咱家替你跟皇上说就是了,定会帮安郡王择一门好亲事。”
安郡王气得直接上手去扯朔玉的袖子,“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非要故意气我是不是”
朔玉怕人看见,忙低头想把自己的袖子从安郡王手里扯回来,“这么多人看着,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还不快点儿放开”
观礼的宾客中,有人欢喜有人愁,只有太子殿下沈怀容一脸纠结,父皇、舅舅母后舅妈
啊啊啊关系好乱他还只是个孩子啊谁来教教他,他以后到底该怎么叫人啊
新人进了洞房,本来该有闹洞房的环节,但沈映不想让其他人看到顾悯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