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弥大陆, 某处幽静的山谷之中静静的伫立着几间茅草屋。
那些茅草屋周围被树木、草丛所包围,天然的便将外界的一切都和这处隔离了开。
天清气朗,一位女子从茅草屋中走了出来。
她脸上不施脂粉, 一头长而乌黑的发也只用一只古朴的簪子挽起,穿着素雅, 看上去却不过二十七八岁,明明模样姣好,却冷着一张脸,颇有些生人勿进的架势。
“心静心静”
随着她的呼唤,一旁的树林中发出了脚步踩踏在枝叶上的声响,接着, 一个将面容藏在一张铁质面具后的男子走了出来。
“庐主。”男子张开口发出了声音,可那声音听上去却格外的嘶哑难听,宛若拉不动木头的锯子一般刺耳尖锐。
被称作庐主的女人, 也就是梅笑姗她皱了皱眉,同样的也觉得冀无尘的声音难听。
梅笑姗说道“到时间了。”
男子抬了抬头,看看天色,才惊觉自己忘记了时间,于是赶忙主动走上了前,伸手就要去扶梅笑姗, 不过后者却并不在意男子的尊敬, 并没有接受男子的好意,而是自己往一旁的药庐走去。
那是最大的一间茅草屋。
虽然是茅草屋, 可里面却并不脏乱, 甚至可以说格外的整洁,只是在一些角落之处还藏着没能够擦掉的血迹。
梅笑姗径直走向一旁的木质柜子,然后取了要的东西, 而男子则呆呆的站在一旁不见动静。见状,梅笑姗这才沉下声音说道“衣服脱了。”
见男子犹犹豫豫的,依旧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梅笑姗才抬了抬眼皮,听上去像是嘲讽一般的说道“又不是第一次了。看都看了多少次了还扭扭捏捏的没点出息。”
男子涨红了脸虽然并不能够看出来,然后慢吞吞的将身上的衣物都脱了下来,同样的,也取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此时,他那藏起来的一起才完全的展露出来。
那个身体、连同那张脸,都像是被完全烧过一遍的可怖,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他原本的模样了,甚至于一眼看去只会让人觉得作呕。
梅笑姗转过身来看到面前男人的模样,眉头便忍不住的皱了起来。
但很快她就忍住了自己心里的厌恶说道“躺下吧。”
换血是个大工程,更何况这才是最开始的一步。
只是这最初的一步对大多数人而言已经是巨大的折磨和煎熬了。
玄铁制的镣铐铐住了四肢,又用叠得厚厚的布塞在嘴里以防咬断舌头,随后梅笑姗打开了针包。
她拿起一个巴掌大小的瓷瓶,然后手指取出一根银针,夹在指尖,以夹针之手单手掐住手决置于唇边默念咒语,随后将银针针尖放进瓶口,沾上瓶中的鲜血,再立刻刺进那穴位之中。
茅草屋内的香随着时间越烧越短,而躺在竹床上的人也随着身体被刺进的银针越多而越是痛苦。
汗水像是雨一般的滚落,喉间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嘶吼,竹床和固定着他的镣铐在不停的碰撞,发出刺耳尖锐的咯吱声,就连地上的土地都因为他大力的挣扎而翻起了泥灰。
梅笑姗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只是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而等到最后一针落下之时,竹床上的人已经没有了动静。
梅笑姗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然后赶紧伸手去探了探男子的鼻息,见他呼吸虽然微弱,却还活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竹床上已经昏死过去的男子其实本来是个样貌俊朗的少年模样,可和过去相比,现在的他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