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和楼下纸牌的规则完全不一样,真不知道逍遥楼的主人是如何的巧思,竟然能想出这么多套路。
常年混迹在赌场的人,并没有比平常人有更强的抵抗能力,资深赌徒的意志力更加薄弱,赌瘾更大。
从只是试试摸底,探清规则到逐渐爱不释手。不一会儿,他便深陷其中。
于是常乐坊的掌柜张忠在自家常乐坊内等了整整一天一宿,都没有见自家侄子回来。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这笨蛋小子被对面逍遥楼发现了被捉起来了吧
思及此,第二天一早,他再也坐不住了,乔装打扮,特意绕了几圈路,才进入了逍遥楼。
进入逍遥楼的一瞬间,他和自己侄子张旺的感想是一样的,真是好大的雕塑。
他顺着场内转了一圈儿,还正想着要如何打探消息,救张旺出来,就见这小子红着眼睛,手里握着纸牌,和人正高声摔打着。
“你看看有爷爷手里这张牌大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给钱都给我钱”
等到张旺的耳朵被从人群中后方伸出的一只手捉住的时候,他还很不耐烦“爷爷牌运正好呢哪个孙子敢揪你爷爷的耳朵”
等他拧着眉头一回头却差点跪在地上,仿佛整个人被浇了一盆冷水,他忽然记起了他是谁,他为什么要在这里。
张旺张了张嘴,然后又猛地反应过来似的看了看周围,终于什么话也没有说,惶惶不安的望着张忠。
张忠一脸恨铁不成钢,恶狠狠的道“跟我回去。”
张旺跟个鹌鹑似的,缩手缩脚的跟着张忠回去了。
周围的人也只以为是家中长辈不让他赌,发现他来赌坊之后把他领回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回了长乐坊,张忠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光。
“你看看你在人家逍遥楼里头玩儿的可真是逍遥啊,都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了,连家都不回了你还记得你去干什么了吗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忠叔”
“别叫我叔我可没您这侄子”
“忠叔,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打探好了他们所有规则和玩法咱们家完全也可以照着来呀”
张忠狠狠地白了张望一眼,终于勉强压下几分怒气说“说来听听。”
“那逍遥楼中有两种牌,一个是纸牌,一个是麻将牌。纸牌就是用硬纸做的麻将牌,看着有石头或者是木头雕的,我嫌麻将打起来太温吞,最喜欢玩儿纸牌”
张旺越说越兴奋,差点儿忘形,见到他叔不虞的表情才想起收敛。
“哦纸牌什么纸牌那是用硬纸做的”张忠想起了自己刚才去逍遥楼时的惊鸿一撇,那居然是用纸做的吗看着可比平常的纸结实不少啊。
想到这儿,他又没好气的瞪了张旺一眼“你说那纸牌咱们怎么能照着来你能找到能做出这种纸的工坊吗就算有纸,你知道怎么印上去花纹不掉色吗”
张旺挠挠头,这点他没想到,但确实是个大问题。
还是张忠老谋深算,思索了半晌,道“既然咱们做不了,就让他们倒闭之后,抢过来再做。”
他又重新看向自己这个不中用的侄子,道“你不是把那些规则都摸会了吗,这两天你把咱们楼里所有的人都教会,等过几天咱们去砸场子不过你如果是为了逃脱惩罚,骗我说全学会了,那么你是什么下场你自己知道。”
张望被张忠眼里溢出的恶毒吓到,连忙答应“忠叔,你知道我的,怎么会骗你呢我这两天一定把坊里的兄弟们都教会。”
常乐坊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