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峰叩首,起来后头埋得更深,翁声道“末将罪不可赦”
没等顾青峰说完,皇上就打断了他的话。
“堂堂开国功臣,大名鼎鼎的鬼面将军,顾青峰。”
顾青峰闻言住口,下巴紧绷。
“你好大的胆子”皇上厉喝出这句话。
顾青峰俯首“请陛下责罚”
顾四则一动不动地跪立在一旁,不为所动。
皇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气反笑,道“你们兄弟二人真是好啊瞒天过海,一门双爵光宗耀祖是在把朕当傻子吗”
顾青峰伏地不说话。
顾四跪在那却耿着脖子道“回禀陛下,此事末将并不知情,全是平西侯一人犯下欺君之罪末将只错在今日冲动,带人围了平西侯府,造成恐慌故此负荆请罪”
皇帝闻言笑了,道“哦罪责都是你大哥一人犯下的,你还挺骄傲你以为你不会受罚吗须知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来人”皇上扬声道,“平西侯与武安伯兄不友弟不恭,责令每人三十大板,府中禁足一个月给我重重的打”
执勤的锦衣卫恭敬地执行皇上的命令,将顾家这兄弟二人拖下去行刑。
像这种御前伺候的人,对皇上说的命令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都多少有个数。
就像打板子,嘴上说的重重地打可不一定必须把人往死了打。
就冲皇上后边那句“府中禁足一个月”,行刑的人们就知道,这次打板子不能危及性命伤筋动骨,毕竟还得在府中关够一个月,若是打重了,挺不过一个月去,那便是他们的罪过了。
而且一个月后,还得出来呢。
照这哥俩的盛宠,锦衣卫们也乐得行个方便。
行刑的两位小哥举着板子,道“侯爷,伯爷,对不住了,兄弟要下手了。”
顾青峰不善言辞,没说什么,却看的几位锦衣卫的小将们直打怵,无他,顾青峰作为军中总教头,他们锦衣卫也没少在这位他手中受磋磨。
顾四却不同,他在一边还有心思说笑“打吧,回头等我出来请各位兄弟吃酒。”
三十大板种种落下,虽然说不会伤及性命,但总是实打实打在肉上的。
但兄弟两人谁都没吭声,生生受了。
打完之后,两人都是冷汗淋淋。
数到了整数三十,监察行刑的公公道“成了,送平西侯和武安伯回府禁足吧。”
执勤的锦衣卫互相看了看,问道“是各自送到各自的府上吗”
监察的公公斜睨了问话之人一眼,轻声细语道“既然平西侯和武安伯是亲兄弟,皇上责怪他们不合,这回府禁足反思当然要将他们二人关在一起,培养兄弟感情,不是说老太爷和老夫人都在武安伯府上吗干脆一起抬到武安伯府吧,也好让二老享受天伦之乐。”
这话说的没毛病,几个锦衣卫想了想,两人拖一个,将这两位大爷送回了武安伯府。
彼时李素商正在家里研究麻将和扑克牌,炕桌上摆满了零乱的木头块和纸片。
她想着,若是做扑克,恐怕得把硬纸板先研究出来。
正琢磨着,就见平常跟着顾四的元宝慌慌张张地跑来“夫人不好了伯爷叫陛下打了板子,说要在府中禁足,正往这边来呢”
李素商闻言放下手里摆弄的西风,抬头看向元宝“别慌,慢慢说,怎么了”
元宝一脸焦急“奴才也不知道,只听说像是咱们伯爷和平西侯打了一架,一起挨得板子,都要在府中禁足反思,现在锦衣卫已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