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有些不安。
黑发少年没有在说话,但他只是挑了挑眉头,在心里默默无声的说
如果想要把我当做美食和猎物,我觉得我可以尝试布下一个反杀的陷阱。
应该会很有趣。
郁文峥在尝试一步步地布下能够慢条斯理地将少年绑住的蜘蛛猎网
大概也要成功了。
他在邀请杜林,进入自己数学物理新型研究领域方面的课题小组。
通过梁教授那方面给出的信息,男人得知,这少年是从深山里走出来的。
杜林似乎非常依赖于他的父母。
被原生家庭捆绑的很重。
之前被卫肃明诟病出不了国、轻而易举地放弃了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也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
原生家庭的捆绑啊
看到这一层消息,郁文峥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触碰到了他记忆之中不愿意沾染的逆鳞。
虽说郁文峥本身就带着点反社会人格的因子,但他的那个母亲那个愚蠢的女人,几乎可以是一步步用疯狂的、望子成龙的扭曲心理,把他逼到了这个地步。
那如果杜林,也受过和他同样的小时候的创伤,会怎么样
莫名的,郁文峥的脑海之中想到了想到了这么一个模糊的可能。
他能够成为自己的同类吗
紧接着,他的目光深了深。
心里涌上的那一股莫名的情愫让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可能性,变成百分百的实践。
果不其然,那对大山里目光极为短浅的父母,在听到杜林进入到这个项目之后可以每个月从学校那里拿到上万的补贴,高兴坏了。
甚至都没有怎么尝试追问,不怕把这个孩子推到一个陷阱的火坑中。
只是高兴地说着“终于有钱给大儿子买房了。”
“当时在后山里捡到了他,让他白吃白喝白住在家里那么多年,终于能卖出点钱来有点用了”
“之前数学竞赛的钱未免也太少了,早用完了”
这副嘴脸,让人觉得无比恶心。
郁文峥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幽冷的情绪,在听筒那一边却仍然维持着斯文的模样,挂掉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些酸胀的难受。
像是真情实意地在为那个少年的处境悲伤,甚至比起自己亲手掐死母亲的画面,更为鲜血淋漓。
而且这段时间,郁文峥总会在白日里于脑海内出现一些像是记忆回溯一般的片段。
他梦到自己在不知不觉的追逐狩猎之中,渐渐丢了那颗心。
甚至在濒死的时候,祈祷着来生,直到右手手腕划破的血管里冒出的涓涓血水,让身体逐渐发冷,才让意识终结停止了后悔和祷告。
这一幕太过刺目,让郁文峥的太阳穴也直直的感觉到了一种灼烧般的疼痛
这是梦还是错觉
他看着手中那份课题组的名单,竟是对接下来的杀戮计划迟迟动不了笔。
但郁文峥告诉自己,他绝对不会像梦里的那个男人一样,连单纯的囚禁、都抓不住这个很会骗人的少年
绝对不会让那个小骗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上吊自杀的意外。
过了几日后。
被养父母逼迫着加入这个课题组的少年,脸上带着几分惴惴不安的神色。
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了这个课题组代表着什么
批在数学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