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办什么事儿,在什么山就得唱什么歌儿现在是需要身先士卒去带动百姓劳作的时候么
非得跟百姓一起同吃同住同劳动,急百姓之所急,想百姓之所想,事事身先士卒,做好表率,起带头作用
扯蛋
和中堂说的好啊,官都救不了,还救什么民
官员没有个官员的样子,还指望着他们能好好对待百姓
至于现在干的这些招人恨的破事儿,不过是做个样子给百姓们瞧瞧,让他们知道读书到底有多重要,省得一个个的沾了便宜还唧唧歪歪的。
邓真不清楚杨少峰的这些理论,更不知道和中堂的至理名言,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等着月底的时候结了近半年的工钱,然后骂骂咧咧的回京城去了,顺便把一路上其他州县的官员给喷了个遍凭什么即墨的百姓就能大鱼大肉,其他地方的百姓就只能吃糠咽菜
就是因为这些辣鸡官员们无能喷他们
只不过,刚刚回到京城,在朝堂上过了一把喷人的瘾之后,邓真又被朱老四给叫到了宫里。
然后邓真就被朱老四扔过来的奏章给吓到了。
论土地兼并与王朝兴灭疏
题目很吓人,内容更吓人,署着朱瞻基的名字,就让这份奏疏变得分外吓人,吓得邓真只看了一篇开头的内容之后就几乎不敢再往下看
朱老四却饶有兴致的盯着邓真道“怎么不看了邓爱卿是去过山东的,朕倒是很好奇,山东的情况,或者说天下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像这封奏疏里说的那样儿”
眼见着邓真有些迟疑,朱老四又接着道“莫非邓爱卿有什么顾虑”
邓真想要伸手去挠满是冷汗的后背却又不敢,当下也只得借着躬身行礼的机会让后背稍微舒服一些,然后才开口说道“启奏陛下,臣”
朱老四呵呵笑道“邓爱卿尽管说,我大明祖制在此,向来不会因言而罪人,爱卿又何必顾虑太多”
邓真道“启奏陛下,历朝历代的田地变化,无论宫中还是户部,想来都是有备档可查,奏疏内容如何,一查便知。”
朱老四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却略微重了几分“朕想要听的,是爱卿在这一路上实际看到的,却不是那些冷冰冰的数字。
如果真想看数字,奏疏里面有,爱卿只需要翻到最后面几页,就可以看到历朝历代田亩、丁口数据的变动,又何必来问爱卿”
邓真躲无可躲,当下只得把心一横,粗略的将奏疏看完之后梗着脖子道“启奏陛下,奏疏之中所言,在山东可得印证,自山东一路北上京城,同样可得印证,并无半分虚假”
“哈哈哈”朱老四忽然笑了起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然后绕过桌子,走到邓真的身边后夸赞道“好
国朝养士百年,终究还是有人敢说真话,总不至于所有人都歌颂盛世,粉饰太平朕心甚慰,甚慰”
夸完了邓真,朱老四却又绕回到了椅子上,指着邓真手里的奏疏道“爱卿一路所见,果真如这奏疏里面所说么”
邓真横下心来,咬牙道“启奏陛下,不止山东,便是别处,也是如这奏疏里所言,家中有些钱财的,自然可以供养家中子弟读书,待有人做了官或者行了商,家中钱财更多,便可置办更多的土地。
可是这土地总是有数的,有人得了一亩地,就会有人失了一亩地,越是贫苦的百姓便越是贫苦,所谓穷不过三代,大多不是三代之后能够发家,而是三代之后便彻底绝了香火,再也活不下去了。”
朱老四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邓真的说法,然后又接着问道“爱卿以为奏疏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