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了小院的门,朱瞻基就向着杨少峰呸了一声道“我发现你这人总是这般的无耻,明明是你的计划,却非要推在我头上,顺便再抹黑我一番。”
杨少峰嘿嘿笑道“还记得我当初想干什么来着我就是想回杨家庄子当一条咸鱼啊
现在我不把这些破事儿推在你头上,万一回头把我弄万全右卫那边去怎么办”
朱瞻基好奇的道“你提出来的计划,你不去万全右卫难道你还指望着让我去”
斜着打量了朱瞻基一眼,杨少峰又一次低下头逗弄怀里的黑煤球“你你朱二九算哪块小饼干”
朱瞻基大怒,指着杨少峰怒道“你”
杨少峰冷笑道“你有陶朱公的本事么你懂怎么营建房子么你懂得怎么计算贷款的利率么你懂得怎么坑人在不知不觉之间么”
被杨少峰这么一说,朱瞻基顿时有些泄气,只是转而一想,又不服气的道“我是不懂得,莫非你就懂了如果你懂,那为什么还要将之推在我头上”
杨少峰哼了一声道“我要是懂得那么多,我还跟你扯这么多干什么
论坑人,朝堂上的金幼孜和杨荣,还有胡广和杨士奇,外加上那个老狐狸李鹤轩,他们哪个不是坑人的好手前者联手解缙坑死王艮,李鹤轩更是从洪武年间混到现在,哪个不是人精
论到陶朱公的本事,论到利率计算之类的,你想想户部那个夏老抠,还有户部养着的那些人,他们能让鞑靼人占了便宜去
既然咱们兄弟两个比不过这几个心黑手辣不要脸的,那咱们兄弟就负责提出问题,然后让他们去解决问题。
就像是越山先生曾经说过的那样儿,专业的问题要由专业的人来解决,外行指挥内行是大忌”
朱瞻基忽然冷笑一声道“论到心黑手辣不要脸,我看这天下无出你其右者,纵然你天天将自己伪装成一条咸鱼,也改变不了你不要脸的本质”
杨少峰冷哼一声,抱着怀里的黑煤球,气咻咻的走了自己家的这个小黑煤球刚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样子不是饿了就是要睁开眼睛了,谁有空理会朱二九这种弱智
北宫鋆打量着眼前几乎又变了一番模样的杨家庄子,捶了捶快要散架的老腰,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说这叫什么破事儿啊,皇爷明明想念太孙殿下,也想着那个得了癫病一样的六首状元,可是他老人家就是不把两人召回京城,反而把他们扔在了顺天府,连太子殿下也被赶了过来。
这下子好了,皇爷动动嘴,自己这个死太监就得跑断腿,这赈济水灾的事儿刚刚过去,转眼又被派到了顺天府的杨家庄子。
太监就没有人权的
望着眼前忙碌的庄户们,听着庄子学堂远远传来的读书声,一脸愁苦的北宫鋆又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学堂,北宫鋆也曾经帮忙添过土,递过砖,算是也出了一份力,如今听到这些娃娃的读书声,北宫鋆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熟门熟路的进了杨少峰的院子,北宫鋆突然发现,院子里面只有杨少峰杨大少爷一个人在躺尸,而往常一般都会陪着杨大少爷一起晒太阳的太孙殿下却不见了踪影。
杨少峰一见北宫鋆来回打量,便直接指了指旁边的小院,笑道“你是来寻他的眼下正在里面写奏疏着,已经连着两天了,你要去就直接过去。”
北宫鋆却摇了摇头道“非也,咱家这回来,主要还是来寻状元公的。”
杨少峰面色不善的望着北宫鋆,怀里刚刚睁开眼睛没两天的黑煤球先是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爪子,又打量了一番北宫鋆,然后又闭上眼睛,趴在了杨大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