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面相觑一眼,看着面前这个浑身都包裹在兜帽内的神秘男人,虽然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欺软怕硬的本质让他们没有说话。
岑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但任谁看了都不得不挪开视线,不敢与之对视,他身上淡淡的气场,不像是个普通人,像是个杀了不少人,带着血腥气的坏蛋。
场面一时陷入了凝滞。
还是太守率先回神,他神色有些复杂,“敢问阁下是”
岑溪只是简短的两个字:“程曦。”
太守面色一变,看向岑溪的目光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百姓们可能不清楚,陛下从十年前就开始对这个名字下了死令,可以说整个大祁就没有谁能姓程。
但他这个从军多年的自然是对这个名字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仅如此,他现在当上了太守,偶尔在皇帝不作为的情况下护住云中城,征战多年,本身对程曦就带上了浓浓的倾慕与惋惜。
要是程曦当年没有战死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和程曦什么关系,用程曦的名字又有什么目的
太守看着岑溪的目光幽深起来。
一旁的军师并没有听清岑溪的话,岑溪本身说出来就有些模糊,他现在是白骨的身子,声音都是靠灵气逼出来的,加上那层兜帽遮掩着,军师这个没习过武的听不清不也正常。
他冷笑一声,“不管你是谁,敢和朝廷作对,你”
“行了,”太守神色复杂地止住了军师的喋喋不休,“令媛的诚心我们受到了,但雪玉小姐确实给我们带来了不少负担,我相信阁下也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
岑溪的应答让太守差点自闭:“雪玉她还只是个孩子,大人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
神他妈还是个孩子,这个年纪都可以当娘了
见对方神色不好,岑溪还自顾自道,“我确实不是不讲理的人,不然也不会让雪玉跑一趟,还亲自带着人来澄清了。”
岑溪话锋一转,“但若是大人不领情,我只能带着雪玉离开了。”
柳雪玉低头偷笑。
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岑溪这种倒打一耙的。
军师面色难看,“哪来的贱民信,信口雌黄”
他扭头看向太守:“大人您”
话音未落,岑溪那边传来一声冷哼声,军师整个人都被掀飞七八米,可再转头,岑溪还是那副样子,动都没动弹。
岑溪继续淡定发言:“大人她还只是个孩子。”
就是语气有些像在威胁
太守沉默了下,咬牙道,“那阁下日后可要将令媛看好了,这种事还是少发生的好。”
岑溪厚着脸皮点头,“我尽量。”
太守:“”
他有些心疲力竭。
这岑溪说好听些确实将自己这个好心办的事给澄清了,但从另一方面说,他也将朝廷的脸面狠狠放在地上踩。
可是
太守神情复杂,对方一来就报了个不能提的名字,将仇恨值拉得稳稳的,只要他如实上报,上面那位也不会责怪他。
这个神秘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太守垂眸,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他不禁暗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