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为什么不继续跟你哥哥说了”
“当然是因为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啊。”
琼音在父皇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翻了个白眼,觉得她父皇可能是个笨蛋,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居然还需要问自己。
“若是旁人呢”
“那我知道我错了可不就是不说了嘛,哥哥是,父皇是,谁都是。”
琼音拿起另外一本奏折,凭借自己认识的那几个字开始辨认这是什么东西,实在是不认识的就递到哥哥面前,让哥哥看看。
闲裕处理一下午奏折,时不时还能听见旁边两个孩子的声音。
不喜欢的嫌弃这是吵闹,但他却觉得这挺热闹。
看完了奏折,傍晚时分准备用膳,坐了一下午觉得有些累还有些憋屈的琼音蹦蹦跳跳走在最前面。
虽然如今要跟着父皇一起去上朝,也依旧无法改变她爱穿好看衣服,爱戴好看头饰这一点。
约莫是因为她自己身份的缘故,所以她想要的东西一贯都是最好的。
裙摆上的绣花永远张扬明艳,头上带着的发饰稍微碰撞一下就会发出响声。
“爹爹,琼音真的很好。”
“你觉得比起你来如何”
“妹妹还是有些太善良。”
宇文洲这话说的还要偏内敛,实际上琼音就是善良到稍微有些不知分寸,之前那个奏折,若非是因为有宇文洲在一边提醒,她恨不得让那弑夫的妇人无罪。
不过就她这样的生活环境,稍微天真单纯些也没有什么不对。
“那一份奏折并不是本朝的,而是我特意让人找出来的。那男子让妻子用花楼里的手段赚钱,妻子不愿就握住自己妻子的手,强迫她亲手溺毙了自己的女儿。”
宇文洲原本以为自己看见的已经算是全部,没想到真相居然要更残忍。
“后来呢”
“后来,那个妇人装出一副自己被吓到的模样,乖乖按照丈夫的打算去做,可实际上却在暗地里筹谋,打算杀死她的丈夫。”
“最后她成功了,不仅仅杀了自己丈夫,还让所有人都误以为她是失手,又被翻出来了陈年旧事。”
“只可惜尚未判决,她就先在牢中自尽。很多年后这么一桩案子才被一个新入官场的小官整理出来,发现其中诸多疑点后,得知出了真相。”
闲裕声音压的很低,并不像打扰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某个小公主。
如今才这么大的琼音,只需要知道人心的确不简单就好,至于旁的,可以等她大一点再慢慢知道。
刚好就着这么一个案子,能让琼音知道许多道理。
“爹爹,以后音音,她真的能辨别出人善恶吗”
“不能那就慢慢教,直到能为止。”
对自己女儿,闲裕有着非常充足的耐心慢慢来,小老虎不需要自己费心,宇文洲在这些事情上非常有天赋,甚至连他偶尔见了都觉得可惜。
“我会好好教教妹妹。”
“那是夫子的事,你若是有闲着的时间,不如多休息些,可别仗着如今年纪小就不把这个当做一回事儿。”
宇文洲很喜欢听爹爹的训斥,表面上听起来似乎是在说自己,实际上他觉得每一句训斥里面,都是爹爹对他的看重与爱。
“如今不好好休息,等你稍微大一些的时候,还没你妹妹高该如何是好”
“那就让妹妹来保护我。”
妹妹两个字让在前面蹦跶的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