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迎酒“”
路迎酒说“敬闲,你到底想做什么”
敬闲目光炯炯“什么也不想做,我绝对没有在想奇怪的东西。”
路迎酒“”
他就算用头发丝思考,他就算是个单细胞的草履虫,他就算是此时此刻屋内的一点灰尘,他都知道这句话不可信。
敬闲还要推销“怎么样,你不觉得这些家具都很棒吗,每一个都是我为我们新家挑选出来的。”
“敬闲。”路迎酒说。
“嗯”敬闲看他。
路迎酒说“这些东西要是在五分钟之内,
不消失在我的眼前,你接下来半个月都别想和我睡在一起了。”
要放在平时,这威胁必定是立竿见影的。
然而这次敬闲罕见犹豫了一下,看着他问“如果我忍了半个月,是不是意味着以后能用手铐沙发了”他有些期待,“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还是很划算的。”
路迎酒“”
路迎酒“不可能”
最终,小鬼们还是在五分钟内把家具撤走了。
有些是搬回了卡车上,有些是偷偷放在了阁楼,因为敬闲说这样可以“以备不时之需”。
路迎酒没有上去看,以免自己血压飙升,但他知道,敬闲肯定留的是手铐或者皮带一系列。
然而,会吹枕边风的显然不止路迎酒。
在作妖的路上,闲妃从来不甘下风。他软磨硬泡了足足半个月,配上足够的、日日夜夜的身体力行,终于哄得路迎酒答应了,拿出来一些“人畜无害的小家具”
他拿出的家具,是小鲨鱼闹钟。
在他们俩还没正式见面时,敬闲曾在梦中送了路迎酒戒指。
他是这么解释的“你当时把长命锁丢在地上了嘛,我以为你不喜欢,赶紧找来了好东西。你看看这钻戒的大小、成色和重量”
路迎酒“”
那鸽子蛋大小的戒指至今被他妥善保管着,浮夸到基本带不出去。
他对钻戒盒也记忆犹新。
主要是因为,那钻戒盒会咬人。
就像是那种小鲨鱼玩具一样,一颗颗按下它的牙齿,某一瞬间就会吧唧一口咬住手指。
而与钻戒盒同款的,就是这个闹钟。
闹钟小小一个,周身半透明,镶嵌了不少珠宝,设计感强到像是艺术品,放在太阳下就是流光溢彩,看起来是需要轻拿轻放的易碎品。
“如果你不在闹铃响起的一分钟内关掉它,”敬闲说,“它就会开始咬人。”
“”路迎酒说,“我图啥呢。”
“好玩而已,它咬人又不疼。这是鬼界的新产品,我都从来没用过。”敬闲挺有兴趣地说,把它放在床头,“你不是说明天要早起,去尝一尝叶枫新调的酒吗,我们就定个七点的闹钟。”
说实话,路迎
酒已经很久没设过闹钟了。
敬闲是个足够合格的人体闹钟鬼体闹钟。他也不睡觉,就算眯一会,也总能按时醒来再把路迎酒弄醒。
这天晚上,他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在敬闲的怀里颇为狐疑地睡着了。
第二天,阳光灿烂,窗帘浮动在光尘之中。
叮铃铃铃铃
叮铃铃铃铃铃铃
刺耳的铃声响起
路迎酒猛地醒了,顶着一头乱毛,迷惑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