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听说林娘子相公在学堂读书,婆母还生病吃药,里里外外她都得张罗,瞧着说说笑笑,苦都得自己往肚子里咽,多不容易。断人营生多损呐,这人是谁你得说出来,我倒要看看谁脸皮厚到要指着这个抢人买卖。”
那妇人也深觉倒霉,什么好没捞着还差点搭进去一条命,没好气地说“我哪儿知道她叫什么单说事成到镇外去找她,只记得她眉骨那里有颗痣。”
眉骨有痣,让甄妙的猜测更准了些,甄妙不理会这些,只说了句“有些话还是说清楚为好,我今儿一早卖了三十碗汤,谁买的什么时候买的我记得一清二楚,当中唯独没有你们夫妻两,往后还有此打算便不要吝啬一文钱,不然装样子都装不像。做买卖的,眼神记性不好可不成。你丈夫丢的是命,我一家人丢的便不是命了吗你既然当的起恶人就该担的起这个果。”
那妇人瞬时腿软,压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狠心至此,分明是要逼死他们。
“求你行行好,我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只记得她追着个漂亮姑娘喊妹妹。”
眼下还有位大人物要应付,懒得与他们多费口舌,甄妙转身冲不远处的人强扯出一抹笑“熬汤方子凌老板也听到了,倒也费不了多少工夫,这笔买卖做与不做全在您。”
任谁都觉得甄妙可怜,这一年得少多少进项这些不差钱的主儿最是抠,能省则省,白给的赚钱法子,只怕心里早乐疯了。
方子凌嗤笑一声“谁和你说这买卖不做了林娘子怕是忘了我方才说的话,既然他生病痛与你汤药无关,坏了你我的买卖,这笔账我代林娘子追究便是,说来我这双手许久没收拾过人了,正好过个瘾。”说着吩咐身边的人“去将她男人送到药铺,什么时候好利索了来赎他娘子,不然这债我就得从他女人身上讨了。”
那对夫妻两趁机想跑,奈何走得不快,听闻方子凌的一番话吓得浑身直颤,求救地看向甄妙,想求她网开一面。
甄妙出声道“我虽非狠辣之人却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那便有劳方老板了。”
两个彪形大汉将他们两口子分开都还未回过神,随即是一阵歇斯底里的挣扎,痛哭流涕,哀声求饶,看似可怜极了,却无一人同情。
“林娘子可学会了做人得有来有往才成,莫要白白被人欺负了,看在舍弟与你家相公为同窗学友的份上给你提个醒。至于汤,还是原先定好的规矩自有人上门拿,这条街上还是不要出现这份汤的好,毕竟物以稀而贵。横竖他们已经知道了法子,自给自足岂不是更好专心为我办事才要紧,林娘子说呢”
能不能接下赌坊的买卖与甄妙来说她心里没一点底,这位凌老板是大方还是抠搜,她到此刻才得到答案,她出声道“恕我不能听方老板的,多谢您照顾妾身家的买卖,至于往后卖不卖得出去是我的事。”
甄妙环视一圈,笑得温婉“不过被人算计的事儿还没完,那人千方百计想得我的法子不就是眼馋我赚钱这街上哪个先照着我的法子卖,那就不要怪我把账全算你头上,今儿这事整条街的人都看到了。”
方子凌轻笑一声,他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摇着折扇缓步往车边去,却被一阵温柔清朗如鸟鸣的娇声给绊住了脚,转头看去,只见来人着一身粗布衣衫,与林娘子容貌相像却别有风情,尤其那双含光清眸,像极了他爱宠的那两颗琉璃眼珠。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扇骨,舌滑过上唇,索性停下来。
甄妙拉着姐姐的手欣喜不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