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男人就是眼皮子浅,镇上做买卖的都大把大把赚钱,衣裳首饰能花几个钱最要紧的是为咱们晨宝攒娶媳妇盖房子的钱,再说往后当官也得打点,用钱的地方多的是,让她全糟蹋了多可惜。不管,你得给我要过来,再过几年她嫁了人,心不和我们在一处,到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外人”
甄大哼哼着应了两声,王氏还想叮嘱他奈何人已经睡着了,气得骂了一句“真是半点都指望不上的废物。”
王氏这一晚上睡得不踏实,生怕起
晚了被甄妙甩下,一听到隔壁传来动静她急忙跟着起了,跟在要出门的甄妙身后拍了拍发困的脸颊“天天都得这么早你年纪小还能成,我这上了年纪的可熬不住。”
甄妙头也没回走到灶房生火,烧了热水洗漱,将小斧子别在腰间背起竹筐往院外走。
王氏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打哆嗦,心道这遭的什么罪,等把钱袋子攥在手里八抬大轿抬她都不出门。
后山这边僻静,天还没亮,哪怕旁边还有个人王氏心里依旧发虚,待走到陈家老院屋子里已经点亮了煤油灯,当即精神了“怎么还有人看来你买卖做的不小,还雇人做呢你不早说,你两个舅母在家里闲来无事,我可以喊她们来帮忙,自己家人用的多顺手,外人欠人情不说一有个不合心思在外面还要说你坏话。”
这一路上王氏都是一人唱独角戏,甄妙进了屋陈伯娘和秀华已经在和面了,看了眼跟在后面进来的人,热情道“大妹子也来了,快洗了手赶紧干活吧,等天亮孩子们要去村口赶车。”说着又看向甄妙“要用的我都买好放过来了,中午回来将馅儿拌好,省得像今早这么匆忙。”
“我知道了。”
灶膛里干柴在火中哔哔啵啵炸开,门没关紧留了一条缝吹得煤油灯晃动,三人已经忙活开了,和面的,调馅儿的,只有王氏站在那里神色不明。
这不是自家的买卖吗陈家嫂子怎么一副指派人的口气老熟人也不好开口只能私下里问甄妙,慢条斯理地走过来要碰放在案板上的面,被甄妙喊住“洗过手了吗这是规矩,入口的东西得干干净净,免得吃出毛病来。”
陈伯娘接着说“大妹子洗过手来和我做肉饼,秀华回来和我说都不够卖。”
王氏擦干手站在旁边揪了面团子,在包馅儿时舀起一勺又颠了颠,刚要包起来,陈伯娘急忙拦下“这不成,每一个量都是一样的,人家就是冲咱们实在才来买的,坏了口碑这不是自砸招牌吗来添上。”
“这么多肉多贵,就这么全给了还有什么赚头”
陈伯娘笑得眯起眼“妹子照做就是,要是不乐意到一边歇着去,时间紧耽误不起。”
王氏只得
照办,每包一个饼心就抽疼一下,不住地在心里骂甄妙,明明每天买这么多肉也不知道往家带一点。再看甄妙倒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香味盈满整个灶房,她又馋又可惜,两个时辰与她来说简直难熬,哪怕手里拿着又热又香的饼子也赶不去胳膊的酸痛。
甄妙将饼码好放进竹筐盖上厚布,喝了口水背起来招呼秀华走。
王氏见自己忙了这么久只能吃一个笑着说“妙娘你再给我拿几个我回去给你爹吃,也省了功夫做早食。”
甄妙扬了杨嘴角“每天卖的饼都有数,也就多那么几个。二娘要是馋把食材准备好,等我回家做。”
陈伯娘催她们两人赶紧走“晚了当心错过车,别耽误了买卖。”待孩子走开了,她才说“你也别怪妙娘,这些都是当初说好的,每天只多三个,她把自己那份让给你了,等卖完回来会很饿,回去早点做饭。大妹子不是我说你,咱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