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娟看到甄妙手里紧握的斧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又心疼又庆幸,幸好她还有个妹妹。
“姐,你身体不好应该躺下多歇息,找大夫看过了吗”
甄娟沉默片刻摇头,请大夫要花钱,她在这个家就是做牲口的,又把他们焦家的宝贝孙子给害死了,更不被当人,谁知道她这个当亲娘比任何人都难受
甄妙又惊又怒,她们姐妹俩的命运居然一样惨,王氏这个恶妇真是把她千刀万剐了都不解恨。
“姐,你别怕,我”
“又不是断了手脚倒个洗脚水都这么半天,要不干脆
死外边,我好给我儿子重娶媳妇抱孙子。”
甄妙早就积在胸腔里的气彻底憋不住,想她姐姐也是村里少有的美人,被王氏糟践嫁了这么个不是男人的东西,不知善待竟把好好一个人磋磨成这般,她好歹把那狗男人捅死了才一命呜呼的,真不敢想长姐生生忍受一辈子。
焦大娘开门见甄娟和一个人站在一起,那人掩在阴影里“谁谁和你在那里”
甄妙低头看向自己被姐姐抓住跟着颤动不停的手,竟是被这个恶婆娘给吓破了胆,往前走了两步,露出一张被凌乱发丝遮掩却挡不住逼人艳光的小脸,和甄娟八分像的样貌让焦大娘住了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还得赔笑道“是娟娘娘家妹妹啊,怎么来得这样晚大晚上的路不好走吧”
焦大娘见这小丫头手里提着一把斧子更被唬了一跳,心里一慌,眼珠子不安地乱转,忙冲旁边的甄娟说“夜里风凉,快带你妹妹进屋坐。”
甄妙单手给长姐借力,本来这斧子是怕路上遇到意外,这恶婆子既然担心她是来索命的那就吓个够,直接拿在手里进了屋。
点了煤油灯的屋子依旧昏暗,将姐姐安置坐下,甄妙俏脸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发生这么大的事,娘家人岂有不来之理得亏我来了,要不然还不知我姐姐在焦家过得是什么日子。话还是趁热乎的时候说明白,婶子找个说话管用的人来,免得给外人听了当我污蔑你们。”
甄娟抬手想打断妹妹,到底还是放下去。
“我这不是急上头了才说了娟娘几句,平日里疼她都来不及,哪舍得苛待她。这一路上也累了,垫补些洗漱完歇着吧,有话明儿再说。”
甄妙好歹是活过一世的人,面对外人来讨说法村人大多是围护和稀泥,真要到了明儿焦家肯定死不认账,索性强忍反胃高声道“我姐夫怎么不见人我姐为他受累,他连面都不露,躲起来做什么莫不是这孩子掉的有说头”
甄妙一句宛如恶狗乱咬人的话让焦大娘冷下脸来“你一个姑娘家这话轮得到你说我看在你是亲家女儿的份上对你客气,这是你对长辈该有的礼数想论我的不是找你爹娘来,不然别怪我撵你
出去。”
甄妙动了下握着斧子的手,往焦大娘身边走了两步,焦大娘吓得伸手乱挥舞,高声大喊“远桥,远桥,快救救娘。”
隔壁屋子传来一阵响动,甄妙嗤笑一声将斧子放进竹筐“婶子怕什么以为我会沾上人命官司路上用来防身的,但接下来要防什么我可说不好。”
焦远桥从屋里出来,此人胸无点墨偏如书生般秀气,是众人口中称赞的相貌,瞧着人模狗样实在是个扶不上墙的窝囊废,耳根子软又没力气,大小事都被焦大娘拿捏死死的。与范朗像又不像,甄妙更加作呕。
“妙娘来了”
甄妙回到姐姐身边“姐姐身子不舒服,烦请姐夫请大夫来给姐姐诊脉,身子怎么调养还是得听大夫的好免得落下毛病。”
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