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敢在心里这么想想,嘴上连个屁都不敢放的系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衍把受伤更重的男人拖到屋子里。
拖着个一百多斤的大男人走这么远,江衍觉得有点累。
他坐那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刺啦”几下,把男人身上的衣服全撕掉,露出遍布了伤痕,但还是显得十分矫健修长,肌肉也相当有料的身体。
江衍“啧”了一声“身材真好。”
然后拿过旁边不知道是抹布还是什么东西的布巾,把男人身上的血随便擦了擦。
结果才擦完一处,新鲜的血再度流出,他不耐烦地皱眉,手指随便一点哪里,血立时就止住了,男人的命也总算保住。
系统看着,松了一大口气。
伤口虽不再流血,但擦掉血后更显狰狞,甚至是深可见骨,也不知道男人是经历了怎样的战斗,方才来到这里。
江衍垂眼瞧着,眼里平静又漠然,没有半点别的什么情绪。
末了把那几件已经成了破烂的衣服再度撕开,撕成一道道长条,也不做清洗,十分简单粗暴地往男人身上比较严重的几处伤口上一缠,骨头没再露出来,瞧着舒服多了。
又拿最后一点布料往男人裸着的下半身一盖,万事大吉。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命硬不硬吧。”
他这么说了句,转头去给自己做晚饭。
所谓的晚饭,是两个发黄的馒头,一盘干巴巴的炒蘑菇,以及一叠说不出是什么的酱菜。
馒头放锅里随便蒸了下,蒸得没那么硬,能下口了,江衍坐在桌边,正埋头吃着,就听一道呻吟声响起,男人醒了。
他没转头去看,兀自慢吞吞吃着馒头,仿佛那是无上佳肴,少吃一口就得少活一年。
而男人醒来后,也没出声,慢慢从地上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被包得惨不忍睹的伤口,忍不住眼角抽了抽,想难怪刚才觉得那么疼,原来布条都被勒进伤口里去了。
救他的这人,到底是想救他,还是想害他
正想着,外头“轰隆”一声,打雷下雨了。
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砸到门窗上,江衍却还是慢吞吞地吃着,只道一句“去接水。”
男人说“嗯”
江衍言简意赅道“家里没水了。”
男人“”
家里没水和去接雨水有什么联系吗
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男人茫然地站起来,那块盖在他下半身上的布料无力地掉到地上。
恰巧没关紧的房门有风吹进来,吹得他赤着的两腿情不自禁地一抖,莫名觉得有点害臊。
之前带出来的东西全在路上丢掉了,男人只得问江衍“有衣服吗”
江衍说“有。”
男人问“在哪儿”
江衍说“外面。”
男人“”
外面正在下雨。
居然都不立即出去收衣服的吗
再次低头看了看身上包扎伤口用的布条,男人福至心灵地觉得,救他的这个人可真懒。
难道救他回来,就是为了让他帮他做事
救命恩人还坐在那儿慢条斯理地吃饭,半个眼神都不给自己,无奈之下,男人只得拿余下的细长布条把那块布料系在腰上,确保不会再掉后,他左右看看,门后有把伞,他过去一撑,伞面破了大半,伞骨也折了好几根,根本没法用。
男人无声地叹口气,就着那半边尚还完好的伞面,冲进了门外的雨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