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到头来却因为他们,徐舒简丢了公职,扔了笔杆子,跑到这穷乡僻野里来吃糠咽菜,前途更是一片渺茫。
这也就罢了,现在还要为了他们以身试险。
“别这么说。”徐舒简心生无力,为自己的无能,也为眼下的境况。
谁能想到赵成于两位老爷子的病情会突然恶化,为了攒钱给他们买药,也为了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他也只能铤而走险。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压抑,宋逢辰搓了搓手指,开口打破死寂“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做。”
说着,他拎起竹篓,转身出了房门。
眼看着宋逢辰消失在视线里,徐俊民的思绪瞬间被打断,他望向徐舒简“这是”
徐舒简沉了沉气,将下午山上发生的事情挑挑拣拣的告诉了徐俊民。
这边宋逢辰拎着竹篓直接进了厨房,打开水桶旁边的米缸一看,里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四下找了找,墙角处倒是堆着一大筐竹笋和野菜。
宋逢辰想了想,从竹篓里拿出那块野猪肉,去掉最外面的那层猪皮,细细的切出肥肉,炼成一小碗油。
半个小时之后,饭菜出锅。
竹笋炒油渣,野菜汤,天麻炖猪肉,因为没有主食,所以分量都比较大。
宋逢辰端着碗筷进来的时候,郑德辉正在给徐舒简左脚上的伤口缠上纱布。
徐俊民看着桌子上丰盛的菜肴,神色复杂“麻烦宋小哥了,只是这些猪肉”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的经过您应该也都知道了,要不是因为我,徐舒简也不会受伤,更不会连累了你们。所以您放心,该是我负的责任我一定会负责到底。”宋逢辰一脸坦诚的说道。
他要是不担起责任来,难道要看着这老的老小的小就这么全都去死吗
“话不能这么说。”徐俊民神色微缓,心底一叹,他也是没办法。
宋逢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放心,我要是没有底气,哪敢说出这样的话。就这么说定了,我那儿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
说着,不顾徐俊民等人的挽留和复杂的心情,宋逢辰背起竹篓回了家。
然后就在屋子门口碰见了等候多时的陈家老大。
“进来说话。”宋逢辰掏出钥匙开了门。
陈家老大直接问道“三叔你怎么和牛棚里那群人混到一块儿去了”
天知道郑德辉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心里有多纠结。
“怎么,不行”宋逢辰给他倒了一杯水。
陈家老大皱着眉头“实话和你说,那徐舒简虽然有点来头,但上面也有人指名道姓要他们不好过。”
“怎么,你针对过他们”宋逢辰喝水的动作一停。
“哪能呢。”陈家老大当即解释道“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生产队大队长,可不敢插手这些,也就是去年一次去县里开会的时候,偶然间听了两耳朵,不过有两件事情我是知道的。”
“怎么说”宋逢辰问道。
“这第一件,我们岳溪村前前后后接收过十几个知青,他们一到我们这儿,不出一个月,上头就会有补贴发下来,多的能有一二百块钱,还有棉被,棉布这些生活用品;少的也能得上七八十元。可到了徐舒简这儿,这都一年过去了,上头一点音讯都没有,反而是隔壁村后来的几个知青先拿到了补贴。”
“第二件,村里卫生室的事情三叔您是知道的,徐舒简他们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