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香就说,你看起来很稳重,像个大孩子,而且你总是关心感觉上只有大孩子才会关心的东西,所以想和你玩。
后来谈香才发现朝有酒关心的那些东西也不是大孩子会关心的,朝有酒把他们老师们的恋情,甚至家里的矛盾,都摸得八九不离十,这哪是大孩子关心的东西
反正关系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好起来了。
之后谈香的父亲来接谈香,发现朝有酒说一口流畅的德语之后大喜过望,他早就犯愁谈香说不好德语,家里他能给谈香制造德育环境,学校里就束手无策了,没想到学校里还有个朝有酒
于是谈香的母亲和朝有酒的母亲接触一番,觉得不错,就经常请朝有酒去自己家做客,也经常让谈香去朝有酒家玩。
甚至谈香父母出去旅行的时候,就干脆让谈香在朝有酒家里长住。
不过朝有酒的妈妈对谈香倒是淡淡的,谈香也有点怕朝有酒的妈妈。
他敏感地觉察到朝有酒的妈妈对他还不错,完全是因为他是朝有酒的死党自封的,于是变本加厉地缠着朝有酒。
后来他们上同一个小学,又上同一个高中,最后到大学了没能再在同一个学校,谈香还很有点遗憾。
“不过我就知道闺女会跟着你跑,没你她哪儿行啊,她只会躲起来哭。”谈香嘲笑道,“于瑜又给你惹什么麻烦了”
“她交了个大她不少的女朋友。”
“哦,”谈香镇定地问,“她女朋友漂亮吗有钱吗”
“也不用说得那么直白。”
“不图她漂亮有钱图什么图她长得丑还穷总不能图她对自己好吧图她好,干嘛不倒贴你我看你挺吃她哭哭啼啼那一套嘛。”
“好了,不要开这种玩笑。”朝有酒为谈香的后半句皱眉,“她真挺喜欢她姐姐。”
停了一下,朝有酒有点勉强地说“漂亮不漂亮说不上,挺有气质的,精神很好,穿着谈吐都不错,是个正经人。”
“听着像是会给人压力那种行吧,是于瑜会喜欢的类型。她就是个软怂,再找个软怂要急死人了。”谈香哼了一声,“但她爸妈那关怎么过一闹她不得跑”
朝有酒觉得这谈话不太对味儿。
但又想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太对味儿。
“不知道。”他说,“看她怎么解决吧。她也该长大了,总要有个办法应对她父母才行。”
“最好的就是毕业之后在本地找工作,然后就不要回去了不过她爸妈肯定会想办法闹她让她回老家,待在自己眼皮子下面。”谈香嘟嘟哝哝地念了半天,“对了,跟你说个事儿。”
“你脱单了。”朝有酒说。
“你怎么知道肯定有人跟你说了,谁说的”谈香无能狂怒,“我跟所有人都打过招呼不要告诉你好吓你一跳”
多稀罕啊你脱单了,还吓我一跳。
朝有酒心说脱单就脱单,你长得又不丑,这有什么吓人的
“兄弟们都脱单啦姐妹们也至少脱过单啦连闺女这么软怂都找到人要啦”谈香长吁短叹,“你怎么回事啊酒酒这么好一货色,怎么就砸我手里了”
草啊。
我怎么就砸你手里了真会给自己戴高帽
要砸也是砸我妈手里了,我妈巴不得我砸她手里好吗我爸倒无所谓这个,我哪怕做了变性手术我爸最多也只会淡淡地说给他寄点资料过去,以后可能会有用,想出国深造的话变性是加分项之类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就没脱过单”朝有酒冷冷地说。
电话那端的谈香响亮地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