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上的照清和正忙不迭地脱衣服,他在给老人擦拭身体的时候翻过老人的身体,那种感觉他这辈子也不想再体验了,他的衣服碰到了那几个老人赤裸的皮肤,为此他甚至觉得这件衣服上也全是腐烂的臭气。
脱下衣服后,他仍旧能感觉到那股充盈鼻腔,甚至仿佛充盈了口腔的气味。
“呕。”照清和发出一阵干呕声。
“香玉肯定不是和醉哥亲嘴,和醉哥亲嘴不该是这种反应。”张灵均朝照清和的方向张望,“他像是被陌生肥宅强吻了。”
草啊,朝有酒想。
为什么你们揪着亲嘴这件事不放
不是,你们为什么要讨论照清和和人亲嘴了这个寝室的气氛为什么他就是没法坦然自若地习惯啊
“肥宅干嘛强吻香玉。”赵青云接口,他逗趣般看着朝有酒面无表情的脸,故意说,“肥宅又不全是男同。”
“他可能穿的女装”张灵均还没意识到赵青云不是在认真讨论,“或者强吻他的人把他当女的看。”
“好了好了,香玉没有和人接吻。”朝有酒不得不打断这两人的话,阻止他们的思维往更离谱的方向发散。
尽管朝有酒也不知道究竟还存不存在更离谱的思维。
照清和已经把所有换下的衣服一股脑塞进垃圾桶,然后才白着脸换上家居服。
他明显听到自己的无良室友在说什么了,但懒得回应,只是面无表情地走进洗浴室,没过几秒,就传来了他漱口的声音。
“听起来像和他接吻的人上一顿吃的大蒜大葱配螺蛳粉。”赵青云评价道,“而且亲嘴的时候还把口水吐他嘴里了。”
张灵均怒了“不要打这么具体又恶心的比方”
草啊,朝有酒心说别和接吻过不去了好吗
“他没我带他去了个地方,那边环境不太好。”朝有酒尽量简单地说,“他没和人接吻也没有被人强吻。不要开这么恶劣的玩笑。”
“香玉完全不会介意这种等级的玩笑,他应该还挺高兴我们三个人都在以他为话题聊天才对,”赵青云故意说,“对吧,醉哥。”
草啊。
“你带他去什么地方了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张灵均震惊。
“醉哥带人去什么地方还需要和对方关系好”赵青云嗤笑,“我说,醉哥明摆着就是那种刚见面就能拉着一群人去搞团建的类型吧。”
张灵均想了想,觉得很对,于是平静下来。
“我说你们”朝有酒深感无力。
他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也没什么精力和兴趣跟他们多说。
即使是对他而言,去那种偏僻地区的养老院,又照顾了几个弥留老人,亲身体会到重病濒死前的人究竟能缺少尊严到什么地步,也是种沉重的心理负担。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随手抽了本书翻开,安静地起来。
时间很快就到了运动会开幕的日子。
照清和成功当选了主持人,不过这其实没什么争议。他除了专业不对口以外称得上完美,而且搭档的女主持人于瑜更支持他,为照清和说了不少好话。
开幕式强制要求所有人参加,辅导员负责点名。
不过大多数辅导员都不会亲自到场,而是将点名的任务交给班长。
一提到自己班的班长,朝有酒就想叹气。
他对班长没有强烈的感情偏向,可班长对他总是特别重视。对方也没有针对他穿小鞋,甚至在面对他的时候总会偏向他,可这只会让朝有酒更像躲着班长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