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有酒心说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晰。
他是不太能搞懂自己这些室友到底为什么能就着早饭这么一件小事热火朝天地聊上这么多,感觉他们就是太无聊了所以找点事做。
“没有被套过麻袋,这什么年代了,哪里能找到没有监控的、可以安全地套麻袋的地方啊不对,有这种地方吗应该还是有的吧还是说没有”照清和自己也有点不确定起来。
不过有一点,他是可以确定的。
“就算有这种地方,我也肯定没去过。”照清和说,“不过,虽然我没被人套过麻袋,倒是真的挨过打。”
“啊你挨过打”
张灵均发誓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哎”杜若更吃惊,“为什么啊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赵青云没说话,但他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的文档始终干干净净的,一个字都没出现过。
而且他不是那种,那种写了很多之后,又不满意地把自己写下来的东西全都删掉那种“一个字都没出现过”。
他就属于那种,那种打开电脑,打开文档,把手放到键盘上,瞪着电脑屏幕,盯着光标,开始发呆,发呆过程里偶尔抽空看看手机,除此之外的时间什么都不干,然后还一个字都没写出来的那种情况。
也是很惨了。
因为赵青云就在自己隔壁,朝有酒偶尔也会在无意中看到赵青云的侧脸和屏幕。
那表情空白、大脑死机一般的表现,看得朝有酒心有戚戚。
他只在做数学题的时候体会过赵青云的心情。
数学题这个东西,永远不会欺骗你。哪怕你在生死关头,不会的题目,那就是不会,刀子顶进心口也不会。
不仅不会,而且连题干都读不懂。
虽然写作这件事和做数学题不一样,按道理来说,硬要写的话,再怎么都能写出点东西来
可朝有酒将心比心一下,觉得这么说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因为硬要说的话,数学题再怎么不会,随便瞎写几个公式进去,不也算是“做了”数学题只是做题的人自己也知道自己肯定做错了。
写作应该也是这样的,硬写当然还是能写出东西,但硬写出来的东西,和硬解出来的数学题一样。
错的就是错的。
“快,细说,我不缺这个时间。”赵青云端正地坐好,“挨打是怎么回事前因后果是什么”
“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照清和表情古怪,“虽然但是,听我说我挨过打,你们好歹装一下关心吧装都不装是不是过分了点”
“跟你装这个好像没什么用。你就完全不介意啊。”张灵均直白地说,“好了好了,快讲你挨打的事”
照清和斜睨他一眼,看向朝有酒“醉哥”
突然被提及的朝有酒“为什么要叫我”
“唉。”照清和叹了口气,“我还是比较习惯我装一下可怜,所有人就都会围上来安慰我支援我的那种情况。”
“你如果装可怜的话,我们都会安慰你的。”张灵均一本正经,“但你刚才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装可怜啊。”
你把这个事情拿出来讲,明显只是想博人一笑的样子。
“总之,我不是跟很多女生都关系很好吗。我从小到大都这样,和女生玩得比男生好,这样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