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推着一堆笼子,从学校走到医院,再推着笼子,从医院走到学校。
中途把笼子取下来的工作也要自己做。
医院里的医生都很忙,多半是抽不出空闲过来帮忙的,所以,一般这种事,都会有三四个社员一起合力完成。
但朝有酒更愿意自己干,多出来的人手太碍手碍脚。
之前也提到过,多数社团成员加入的时候,都怀着快乐吸猫的美好幻想,紧接着过不了多长时间,美妙的幻想就会被惨烈的现实戳破,等到下一个学期,社员就会走得七七八八。
协会里很少留下老社员,但新社员每学期都不缺。
新人都会有个熟悉和习惯社团工作的时间,在这之前,新人基本帮不了什么忙。
朝有酒是编外人员,他要么和已经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做的老社员合作,要么就是自己单干,基本不会帮社团带新人。
毕竟有些事,他会做,也做得好,不意味着他喜欢做。
他这边忙完了给猫绝育的事情,把好几个笼子拎上小推车,每个笼子外面罩上厚厚的黑布,稍微隔绝一下外界的声音和视线,这才不紧不慢地选着没几个人走的小路返回了学校。
学校的小门边上已经有几个新社员在等他,朝有酒和他们对了对身份,把推车交过去,这才算完成这次的工作。
“学长辛苦了”新社员都是女生,大部分你推我我推你地站在后面,只一个嘴巴很甜的过来和朝有酒搭话,“那我们就回活动室了,有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方面呀”
“没什么要注意的。”朝有酒说,“小心点不要吓着它们就行。”
这都是些皮实的流浪猫,身体好得很,绝育只是个小手术,等几天伤口好了,这批猫就能放生了。
不过想了想,朝有酒还是叮嘱了句“放好就行,不要忙着喂他们吃东西,也不要伸手摸。”
几个新社员答应下来,朝有酒这才放下心,去了他很期待的长者体验活动。
在门口做打卡登记的是老熟人了。
杜誉诚,一个慢半拍到经常把人气得半死的咸鱼选手,和朝有酒是各种活动里攒下来的交情。
“来了啊。”杜誉诚慢吞吞地说。
他一丝不苟地把公章拿出来,端端正正地对准了蓝色印泥,缓缓用力,让公章完全浸入印泥之中。
朝有酒“”
他开始了。他又开始了。
杜誉诚慢慢地抬起手,把公章倒转过来,仔细查看了一下印章的表面有没有全部蘸上颜色。
朝有酒“”
杜誉诚倾斜印章,透过印章表面的水光,判断出印章上还有没蘸上颜料的细节部位。
他重新把印章摁进印泥,缓缓施力。
朝有酒“”
杜誉诚又查看了一下印章,这次应该是觉得差不多了,他把印章平移到朝有酒的活动护照本上,重重地压下去。
朝有酒“我可以先去领一下道具和服装吗”
“哦,那些东西啊。”
杜誉诚旋转着手指,翻来覆去地按压着印章,直到他认为力道差不多了,才稍微抬起来一点点印章的一角,看了看纸页上留下的痕迹。
他的声音其实并不难听,但就莫名地有种累得开口说话都费力,以至于每个字都粘连这下一个字的感觉。
“道具部那边说,”他不紧不慢地把印章抬起来,“专门给你留了一套,让你直接去管道具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