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而冰凉的唇, 清淡的花香, 耳际的微风, 几不可闻的呼吸。颜橘被困在这几种交织在一起的东西里, 一时间思维停滞。
刺啦
布料撕裂的声响刺激到她的神经,她回神,用力推开他。
被推开的秦寿罕见地摇晃了一下,一双长腿早已变成雪白长尾, 地上是他因为变身而崩裂的裤子。
颜橘满面通红,磕磕绊绊, “你你”
秦寿只字不言, 静静地与她对望,用惯常的冷然语气,说“别想太多。”丢下这几个字,他一扭身,尾巴飞速滑行, 几秒钟就消失在草坪尽头。
颜橘“”
别想太多是什么意思他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她能不多想吗
颜橘不知是怒气更多一些,还是忧愁更多一些。怒的是他随便亲她, 忧愁的是他好像真的对她有点意思。
“别想太多”这句话又萦绕至耳畔,颜橘霎时福至心灵。他说这句话,是不是在提醒她。怕她因为他刚才的行为而误以为他对她有意思
就跟那晚她误以为他要睡她,他说的那句“你想太多了”一个性质。
越琢磨越觉得他就是这个意思。颜橘不知自己该笑还是该哭。
秦寿好像对她没意思,可对她没意思, 都能亲她,这这这,还不如对她有意思呢,至少还可能有所忌惮。
颜橘抱住头,快要被各种思绪搅拌成浆糊。
这边厢,秦寿如风一般刮进水池里。整个人淹没在水下。
他在水里睁着双目,病态苍白的面孔逐渐刷过一层粉红,粉红蔓延至全身,雪白的长尾变成淡淡的粉色。
除却那两颊的红潮,他的表情仍旧很平静,通体淡粉的尾巴在水里不安分地晃动,暴露出他内心的极其不平静。
水花四溅中,他抬手,按住嘴唇。唇间还留着浅浅幽香。他的喉结滑动几下,尾巴晃动地更猛烈,如同要在水池里卷起惊涛骇浪。
良久良久,秦寿在水里冷却下来。
彼时颜橘也从草坪里返回,去厨房洗了碗,她回房学习。但她学不进去。她强迫自己屏蔽所有干扰她学习的胡思乱想,聚精会神专心致志学习。
经过早上那一出,颜橘实在是不想面对秦寿,可她要吃午饭。她端端正正规规矩矩地坐在餐桌前,秦寿还没来。
等了小半会儿,沉稳的脚步声靠近。
秦寿落座,神色如常,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他这样,颜橘脑中紧绷的弦松弛些许,闷头吃饭。
夹菜的时候,感觉到来自对面的盯视,她条件反射地看过去。却见秦寿及时转移目光,看向她面前的餐盘。
颜橘诧异。平时秦寿看她可是直直白白地,无所顾忌,毫不避讳,刚才居然避开她的视线。
或许也只是她的错觉。将他盯住不动的那道菜推过去,颜橘说“你想吃吗”
让她意外的是,向来就嫌弃她吃的东西的秦寿还真伸出叉子了。
叉住一片土豆,他咬了小半口,眼神微顿,语气平板“难吃。”
一边说着难吃一边还把剩下的半片土豆扔进嘴里。
颜橘“”
难吃你还吃
秦寿没动几口牛排就离开了餐厅。这还是这几日以来,他头一次吃得比她快。
晚上颜橘得到一个好消息。白衣人通知她,晚上不用再去秦寿房间。
颜橘激动地差点蹦起来。不用再“”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她敷了个面膜,